皇帝急急忙忙便让洛遇博传了轿辇往瑶华宫前去,“洛遇博,朕又有孩子了,昭贵妃多年前为朕生下公主,这么多年,宫中又有孩子了”皇帝言语中有难以掩盖的兴奋,可提起昭贵妃,皇帝的眼眸有些暗了暗,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毕竟,姜府已经倒下,自己也不知如何再去面对昭贵妃这个宠爱多年的女子。
“皇上驾到!”随着洛遇博的声音,殿内的元敏柔毫不意外皇帝会过来,只是自己再如何预料,也要装装样子,忙让松苓扶了自己出来迎接:“臣妾请皇上安,更深露重,皇上怎么这么晚过来了?”皇帝赶忙上前一步扶起她,握住她的手增加了些喜悦的力度:“快起来,有了身子还亲自出来迎接做什么?”
二人走进殿内,自然地坐下,皇帝望着元敏柔还未隆起的肚子,眼神中满是喜悦:“柔儿,朕听闻你已经有身孕快俩月,朕心甚悦,便赶来瞧瞧你。”元敏柔扬起明媚的笑容对皇帝道:“那到底是臣妾腹中的孩子得皇上您的心疼,没想到,皇上只是来瞧瞧臣妾腹中的孩子,不是真的想念臣妾了?”
皇帝听了她这小女儿心思的话,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瞧你,怎还与未出世的小孩子吃上醋了,朕当天是更想念你的,但你与朕有了孩儿,朕自然是更加高兴的。”说罢,又将元敏柔拥进怀中,“钦天监今日来见了朕,说你腹中之子,是福星,可保佑我朝千秋万代,你可要好好养胎,将这小福星生下来!”
元敏柔靠在皇帝的怀中,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她点了点头:“皇上,臣妾有孕,甚是想念家人,可否让臣妾的姐姐进宫与臣妾相见,您也知道,臣妾母亲去年已经因病过世,父亲为男子,不宜面见臣妾,便只有姐姐可以进宫探望了。”
皇帝思索一番,有些不解:“可你与你姐姐关系甚是不好,从前你对她那般百依百顺,她却对你动辄打骂,你竟还让她进宫来探望?”元敏柔抬头装出一副温婉贤淑的模样道:“皇上,姐姐这些年已经收敛许多,再者,姐姐始终是臣妾的姐姐,虽不是一个母亲所出,可到底还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臣妾,早已不怪她了,皇上,你就依了臣妾吧。”
皇帝看着这样对自己撒娇的元敏柔,宠溺地点点头:“朕的柔儿这般大度,朕岂会不允?好吧,那便择日让你姐姐进宫探望你就是。”
大牢里,姜怀夕高烧不退,嘴里也有些喃喃自语,一会儿喊着父亲,一会儿喊着长姐,水知薇与姜琼华也急的不行,可这是大牢,没有办法请人来医治,更何况,现在皇帝恐怕是巴不得她们几人死在这里,怎会派人来为她诊治。
水知薇见这样下去不行,立刻跑到门边喊道:“有没有人啊,救人啊,侍卫大哥,救命!”几个正在喝酒的侍卫听到喊声觉得心里烦躁不堪,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不耐烦道:“吵什么?大晚上的,你当这儿还是你们从前的将军府吗?”水知薇见有人过来,忙将手伸出来拉住侍卫的衣着,恳求道:“侍卫大哥,求求您去请个大夫,我妹妹她,她高烧不退啊。”
侍卫却一把甩开她的手:“真当这儿还是你们从前的将军府啊,还请大夫,没有大夫,别吵吵了!”姜琼华听罢气不打一处来,轻轻放下怀中的姜怀夕,便也冲到牢门前对那侍卫道:“皇上现在还未给我们定下罪,说不定没有打算要我们性命,你们便这样对病人不管不顾,若皇上想明白,赦免我们,却发现我三妹已经危在旦夕,会不会对你们问责?”
旁边的一个侍卫听了这话,胆小的他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她话说的没错,皇上只是将她们关押起来,并没有别的动作,若真如她所说,那自己和几个兄弟的小命还要不要了,思索一番,他忙将那喝的烂醉的侍卫拖到一旁,自己则是对她们说:“好吧,我这就去回禀上面,看如何处理,只是你们别再吵吵了!”
皇帝正欲搂着元敏柔就寝,李炳却有些犹犹豫豫地在外面小声喊着,皇帝眉头微蹙,有些不悦:“何事啊?进来回话。”李炳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皇上,大牢那边来人传话,说是,说是姜家的三姑娘高烧不退,要请大夫皇上您看”
皇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朕还没治她们逃跑的罪,还请大夫,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的狗奴才,滚下去!”李炳口中回答着“是是”,忙连滚带爬地准备退下,元敏柔却拉住皇帝地衣袖道:“皇上,臣妾认为,既然钦天监认为臣妾腹中的孩儿是福星,此番不如给姜家姐妹请个大夫瞧瞧,当是给这小福星集福了。”
皇帝想了想,到底觉得他的江山社稷重要,便也同意了,又让李炳请了个小太医去给人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