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月后,水知薇与姜琼华终于到达了楚州。
许是楚州挨着雪域国,现下还是秋日,楚州便已是有些寒风瑟瑟。
雪域国顾名思义,便是如雪域一般,一年里有八九个月都被冰雪覆盖,剩下的几个月才是冰雪消融的时节,就算是在夏日,那里也感受不到一丝暑热,却也没有云城那样四季如春的温暖。
“二位姑娘,楚州已经到了,可还有用得了我们兄弟俩的时候?”车夫对水知薇与姜琼华问道,水知薇只是拿了些银钱交给两个车夫手中道:“这一路来多谢你们为我们保驾护航,这些银钱你们务必收下,若你们时间上方便不妨在楚州小住几日休息休息。”
车夫也并未推辞,收下银钱道:“多谢姑娘,我们既已经送二位到达了目的地,也得回梧州报个信儿了,今日随便歇息一晚,明日便启程。”姜琼华点点头,拉了拉水知薇的衣袖道:“还是得找个好一点儿的酒楼让两位大哥歇息的舒服些。”
二人最终找了一家名为广聚斋的酒楼,这里的物价比其他地方的都要低一些,店小二见是一对小夫妻带着两个车夫,又见小夫妻俩器宇不凡,衣着也精致,本来对他们外乡人的身份有些看不上的他,言语中也多了些恭敬。
最终,以100文一间房的价格定了下来,而两个车夫的双人间只需要80文。
第二日一早,两个车夫便对水知薇和姜琼华告别后启程回江州。
车夫走后,水知薇便带着姜琼华下楼去想要打听些挽月楼的消息,刚走到酒楼门口,便见四周的人全都开了一个道儿,留下了中间的一条宽敞的路,水知薇她们不明所以,却也跟其他人一般退到了一边。
只见一队车马向前驶来,那马车通体漆黑,就连马车上的窗帘都是黑色,姜琼华有些好奇地嘀咕道:“这里面,莫不是棺木?”水知薇刚想跟她小声讨论,只听马车前面为首骑着马的人喊道:“新人到!新人到!其余人回避!”
“新人?楚州这边的婚俗居然是使用黑色吗?可是看着也不像成婚啊!”姜琼华与水知薇对视一眼,二人眼中都满是震惊。
待那马车从她们面前走过去的一刹那,风将马车帘子吹起,姜琼华好奇抬头瞥了一眼,而里面的人恰好也往外面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里面的人与姜琼华都震惊了。
待那些车队走远,姜琼华才拉着水知薇小声道:“知薇姐姐,马车里的人是元敏宜。”水知薇听后也有些诧异:“是她?她父亲竟舍得将她嫁到这偏远之地?”
可想想,这架势似乎也不像成亲啊,哪有新人成亲让其余人回避的?
此刻店小二正好端来茶水,水知薇忙拉住店小二问道:“小哥,我与夫人初来乍到不懂这里的规矩,这里成亲,都是以黑色为主,周围人也不能观礼吗?”
那店小二愣了一瞬,后知后觉才明白过来她们说的早上的事情,他一边将茶水倒好一边笑着说道:“嗐,公子,那可不是什么成亲的队伍,那是挽月楼又进新姑娘了,这些新进的姑娘如果是自愿进挽月楼,那可就是这么个排场,如果不是自愿的被人卖进去的,那便与其余青楼的姑娘们没两样了,都是糟践罢了。”
“挽月楼?”姜琼华听到这三个字,眼神瞬间亮了亮,忙问道:“我听闻,这挽月楼,还是各大官员政客传递消息的去处,这自愿进挽月楼的姑娘,看起来地位应该不一般,只用给官员们传递消息吧?”
店小二看了一眼姜琼华,作了噤声的手势:“小夫人,您还是谨言吧,这可不是我们小老百姓可讨论的。”说罢,他又低下头看了看四周,小声对二人道:“这能有这样排场的姑娘,要不就是达官贵人们亲自挑选送进去的,要不就是有些人安插的细作,这些姑娘们啊,是轻易不卖身的,要说卖身,也只会给那些达官贵人。”
店小二说完放下茶水便离开了,留下水知薇与姜琼华面面相觑。
“姐姐,你说,这元敏宜怎么会自愿进这样的地方?还是说,她父亲授意的?”姜琼华撑着下巴有些不解的问,心里不免对元敏宜也有些同情,这样的地方,虽说她这样进去的身份不知比里面普通的姑娘高出多少倍,可说到底,也是那些达官贵人的玩物。
水知薇叹了一口气,心想这恐怕不是她父亲授意的,只怕是宫里的那位,从前那样欺压她,现下那位得了权利,肯定会睚眦必报的,又想起元敏宜上次与她们说的自己重生的事情,元敏宜只怕是不想步入了上辈子的结局,草草地死去,所以才以这一出保全自己的性命。
看似是时常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