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知薇与姜琼华日日都被卢蔚霞带去房中训话,见水知薇与姜琼华二人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卢蔚霞很是满意,只是满意归满意,心里总有一点儿不明白。
看这二人的长相和气质,哪里像是逃荒的,逃荒的穷苦人家的女子家里更不会有钱有时间去培养她们学习这些琴棋书画、四书五经,若说是落魄的千金小姐倒是有几分可能。
既然心里存了疑虑,卢蔚霞总会找个时间与二人问个明白的,而水知薇二人也有些事想向卢蔚霞打听,于是三人都装作是偶尔的样子坐在了一起。
水知薇的舞跳的极好,就连柳扶风都比不上她,在卢蔚霞宣布二人已经可以挂上牌子以后,水知薇便以一支“红梅舞”博得了她第一次上台的好评,收到的打赏甚至都超过了原来的柳扶风。
卢蔚霞拿着拿着金灿灿的元宝儿乐的都合不拢。
这下二人来到自己房中,卢蔚霞免不了对水知薇一番夸赞,又拿出一个珠宝盒子,分了她一些水头极好的玉石翡翠。
三人又寒暄一番,姜琼华有些沉不住气了,她假意抿了一口茶水,半打听半玩笑对卢蔚霞问道:“卢妈妈,我听说我们来的那日,楼里有新进的清倌人,怎么到现在都没见到那位姐姐呢?还是说,那位姐姐长相美艳动人,妈妈要将人藏起来了?”
卢蔚霞盯着姜琼华看了良久,似在寻找她话语中有几分打探的意味,那位可是宫中的娘娘指了特意送来的,平日里都不需要怎么去接见客人,只有不寻常的大人物来才会让她接见,这被姜琼华突然提起,卢蔚霞一时有些怔住。
见卢蔚霞也不说话,水知薇便圆场道:“倒也是月华妹妹仓促了,她呀,一贯是沉不住气调皮的性子,那日我们在街上看到那么大的阵仗,心里也是好奇的紧呢!”卢蔚霞这才心中放下了几分,这些时日的相处以来,她早已发觉姜琼华是个性子跳脱的,所以现下结合水知薇的话来说,她能开口问那位,也不足为奇了!
“她呀,她进了这儿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说来她是自愿进的,可偏偏来了以后性格偏执的很,不学规矩,也不愿见客,嗐,卢妈妈我呀,只好将她关在房中挫一挫她的锐气了!”卢蔚霞甩了甩手中的红色丝绢,随意搪塞了过去。
见卢蔚霞不愿再提,水知薇私底下也拉了姜琼华的衣袖示意她莫要再问。
三人一时间没有多余的话,又坐了一会儿,见水知薇她们准备起身回房了,卢蔚霞话到嘴边却是欲言又止,想了想,思索一番还是算了,若真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既已入了这挽月楼,也不可能再放人回去了,再者这么久都没有家人来寻,说不定啊家里人也都放弃了。
晚间,来楼里的客人逐渐多了起来,水知薇知道这段时日自己隐隐有些超了柳扶风去成为了楼里炙手可热的新人,而姜琼华却是迟迟没有上台的机会,水知薇心想这也好,她少一分露面的机会就能少一分危险。
趁着楼里忙着的时候,姜琼华借故对如月说自己腹痛,想回房休息,如月也并未多想,只是将她扶回房间,安置她躺下后便出了门去忙别的事情了,姜琼华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听了许久,确认无人后,脱了鞋子,偷偷溜出了房门。
左拐右拐,四处查探一番,几次差点撞见了巡视的小厮们,最后才到一间偏僻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那房间虽是偏僻,门口装潢却是打扫的干净,若说是下人的房间,卢蔚霞必不可能让下人住这样好的房间,而房间里隐隐约约有光线透出来,从那光影中似映照着一个女子的模样。
姜琼华左顾右盼了一番,见四周无人,便轻轻叩了叩门,门里果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是谁?”
姜琼华确认无误,忙推门进去又急忙将门关好,房间内灯光昏暗,桌边坐着一个女子,那不是元敏宜又是谁呢?
“真的是你?那日,我在街上,还以为我看错了!”姜琼华看着元敏宜那张看着自己有些惊愕的脸说道,元敏宜也顾不得自己从前是否与姜琼华有过节了,她忙走上前来拉住姜琼华的衣袖,上下打量一番:“你……你怎会在这儿?你与那水知薇,那日,那日我以为是我眼花,你们……不是已经死了吗?”
不等姜琼华解释,她又拉着她前前后后看了一遍,语气中有些急切:“你怎么来了挽月楼?还……还穿着这样的衣服……难道……你也入了挽月楼……是谁逼迫你的吗?你是中下等的姑娘,还是清倌人?”
姜琼华被她一系列问题问的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将人拉到桌前坐下小声道:“如你所见,我们都没死,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