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卓然在楚州地界找了许多铺子想要做工,却都不如意,一来楚州这里的人有些排外,听到姜卓然的口音便挥挥手让人离开,二来是姜卓然从前养尊处优,并没有体会到外面百姓的生活,根本不知如何做事。
他只会上战场打打杀杀,亦或是骑马射箭,可如今,他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男人,身心俱受损,身子也不如从前扎实,饱经风霜的他已经瘦弱不堪,那些铺子的老板看到他这模样,纷纷不敢要。
没有办法,他只好又再次来到挽月楼,卢蔚霞见人又来了,有些不耐地说道:“你怎么又来了?我既然答应了会帮你留意,你也没必要隔三差五地过来问吧?”
姜卓然有些尴尬,他忍下心中的屈辱,摇了摇头对卢蔚霞道:“老板,我不是来问我妹妹的下落的,我只是想在这里寻一份活儿干!我什么都能干,吃的也不多,要的工钱也不多!”卢蔚霞看着他这样低声下气地模样,有些嫌弃地咂了咂嘴:“你说你什么都能干,洗碗擦桌子的活儿,我倒是缺一个人,只不过,看你这模样,从前应当是个贵公子吧,沦落成如今模样,让你干那些,岂不是侮辱了?哈哈哈哈!”
姜卓然听了这话,脸涨得通红,但生活所迫,他必须镇定下来,目光坚定地说:“老板莫要取笑,如今我只求有个安身之所,哪还顾得上什么侮辱不侮辱的。”卢蔚霞微微一愣,收起了笑容,上下打量着他,片刻后,她轻轻叹了口气:“罢了,看你也是可怜之人,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在这儿干活可不轻松,要是偷懒耍滑,我可不会留情面。”姜卓然连忙点头称是。
卢蔚霞叫应勤来带人去后院,姜卓然却叫住卢蔚霞:“老板……”卢蔚霞回过头蹙着眉头微微有些不耐地问道:“还有什么事啊?”
姜卓然考虑到灵薇,鼓起勇气对卢蔚霞道:“老板,那日和我一起的灵薇姑娘,她……她已经没有家人,我们相依为命,还请老板允许她与我一起,住在柴房都可以,她也可以为楼里的姑娘们做些缝缝补补的活儿!”
卢蔚霞又想起了自己失散多年不知所踪的女儿,眼底里起了一丝柔软,半晌,她傲慢地点了点头:“那行吧,你且让她与你一起吧,暂时没有多出来的房间,你们就先住厨房后面的柴房吧,晚些时间我让应忠拿两床被褥给你们,
不过先说好了,你一个月的工钱只有80文,我这儿下人们的饭菜可都是贵人们吃剩下的。”
姜卓然忙点点头,他可不在乎工钱只有80文,也不在乎吃的是不是别人吃剩的,有口饭吃,有点钱拿,还能顺便带着灵薇,让她不用再回到那个恶心不堪的家去,已是很好了。
翌日,姜卓然便带着灵薇住进了柴房,灵薇十分感激姜卓然为自己着想,觉着姜卓然本就救了自己一命,现在无疑是又给了自己一次新生活的机会,这样一来,她每日都给挽月楼的姑娘们做这女红,有时是缝制一些香囊,有时是做些冬日里要用的暖手套子,而姜卓然做活也是极其卖力,一开始还不熟悉打碎了几个茶盏,后来做的久了也便熟能生巧了。
可好景不长,一日晚上,有一个醉酒的客人误入了后院,看到了正在烛火下做着女红的灵薇。
“小……美人儿……”那客人猥琐地目光紧紧地盯着烛火下的灵薇,灵薇似乎也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她猛的转过身来,只看到一张大饼脸就要凑了过来。
“啊!”她惊恐地惊呼着,放下手中的针线边躲到了一边,“小美人儿,你是哪个房的姑娘啊,怎么…还躲在这里,和本大爷我…玩捉迷藏!”那客人摇摇晃晃的步伐便要向灵薇扑过来,灵薇吓得赶紧躲闪些,口中对那客人辩解道:“贵人,贵人您认错人了,婢子是这里的下人,不是什么姑娘。”
“下人?挽月楼还有这样漂亮的下人?哈哈,本大爷:()锦绣双影:情牵朝野,盛世梦华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