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水知薇便传信到平顺王府给姜卓然,告诉他现下的状态,姜卓然看了那简洁的信件,内容却是令他无比震惊。
虽说他之前有怀疑过姜琼华的“尸身”被偷走有可能是慕容嘉所为,可他始终想不通慕容嘉为何要大费周章去偷一具尸体,还是慕容嘉自己弟媳的尸体,现在经过水知薇的一番告知,他便明白了。
这慕容嘉真是心理变态,竟然觊觎弟弟的妻子。
他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他必须得想个办法进宫去将妹妹给救出来,慕容嘉此人诡计多端,心狠至极,自己的妹妹待在他身边虽然以国后的身份,可难保以后不会惹恼了慕容嘉从而丧命。
他焦急地在院中踱步,不知如何是好,现在自己无权无势,又没有兵符能够调动父亲的旧部,急得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
“卓然哥哥……”
正当他烦闷之时,水知薇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抬头望去,有些欣喜又有些担忧:“你怎么过来了,你已是和顺王之妻,这样贸然来见我,恐被人发现说道闲话。”
水知薇慌忙将他推进屋内,又左顾右盼一番关好门窗,小声道:“今日王爷进宫议事,想必一时半会回不来,我知道你定会因为琼华的事情担忧不已,我担心你冲动行为直接杀进宫去……”
“我倒是想杀进宫去,可我如今单枪匹马,不,连枪和马都没有,我有什么能力能救得了妹妹?”姜卓然提起这个,沮丧不已。
“卓然哥哥,你若信得过我,便将此事交给我,你莫要贸然行动,慕容嘉不会将琼华如何,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琼华,你放心吧。”水知薇小声安抚道。
二人又商议了一番,水知薇要看时间不早,对姜卓然道:“我要走了,你且一定要按捺住自己,不可轻举妄动!”
姜卓然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来想要将她送至门口,水知薇拒绝了。
待水知薇离开后不久,姜卓然的房间外拐角处站着的那个人影,此刻已是面目阴沉,“王兄,我对你俯首称臣,事事恭敬,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这几日,慕容嘉每日午间都会去永宁宫与上官欣然用膳,上官欣然欣喜不已,可也感到惶恐,国主日日来陪自己用午膳,晚间却从不召幸自己,难道自己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家族那边催得紧,要自己赶紧怀上子嗣,可这国主都不宠幸自己,孩子从哪儿来?
她派清云观察到慕容嘉每日到了晚上依旧去凤梧宫,可每次到凤梧宫殿门口,总会被国后娘娘的侍女挡了回去,不是说娘娘身子不适,就是说已经睡下了,可国主也没有去其他妃嫔那,而是径直摆驾回了交泰殿。
难不成,国主与国后娘娘产生了嫌隙?
每月的月中是众妃嫔向国后请安的日子,这日几人在殿外并未等待多久,杨柳便将她们请了进去。
众人向姜琼华跪拜行礼坐下后,窦云薇看着上官欣然,眼中露出一丝讥讽,面上却是一副恭敬地笑:“华侧妃娘娘近日得了国主的陪伴,连面色的红润了不少呢?不知何时会好事将近呢?”
听了这话,上官欣然与姜琼华面色皆是不悦,谁人不知,国主每日只是去永宁宫用午膳,从未召幸过上官欣然,何来的“好事”将近,她这话说的极其讽刺。
上官欣然刚想发难怼回去,姜琼华却先她一步开口:“想来云夫人许久未见国主,心里也不是滋味,本宫近来身子频频不适,倒是忽略了各位姐妹的情绪了,或许等本宫身子再养好些,会多为各位做做打算,”顿了顿,她眼神看着窦云薇,似笑非笑。
窦云薇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心里有些慌张,赶忙低下头去。
“云夫人,你可知错?”姜琼华缓缓对着窦云薇问道。
窦云薇被她突然点名,慌忙地跪下,微微摇了摇头:“臣妾…臣妾不知错在何处,还请娘娘指明。”
“哼,你身为低位嫔妃,方才那话,是该对华侧妃说的么?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别忘了,国主最是不喜没有规矩,以下犯上的,今日本宫不会将此事告诉国主,只罚你抄写宫规二十遍,以做惩戒!”姜琼华轻启朱唇,话语虽然听起来平缓,却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威严。
窦云薇缓缓称是,心里不满,却也只能接受。
而上官欣然与方溪冬却感觉到了这位国后与之前似乎有些大不相同了,之前只觉得她眉眼弯弯,一脸纯真,现在却觉得她浑身都充满了庞大的压力感。
几人顿时不再说话,姜琼华为了缓和这气氛,又日常询问了一些问题,便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