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赶紧走?”
昏暗中,那个人见姜觅停下脚步,呆呆的回望,语气十分不善:“不想被牵连,就赶紧滚。”
姜觅撇撇嘴,走了几步,最后还是拗不过心里的那道坎,快速冲巷子里,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快速朝前跑去。
“站住!”
“给我站住!”
“再不站住,我就开枪了!”
“……”
开枪?
这可是禁枪的社会,枪这种东西,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弄到的。
姜觅带着那人一边跑,一边低声问:“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那些人为什么还会有枪啊?”
那人虽然体力不支,脚下却没有停,“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告诉你,我可是穷凶极恶的逃犯。这边……”
后面人穷追不舍,姜觅扶着那人穿过好几条暗巷,终于在一处低矮的平房后面停下来。
那人一挨着墙,就无力的靠下去,大口大口的喘气。
姜觅蹲在他身边,“你怎么样?还能挺住吗?”
“没事,受了点轻伤,还死不了。”
轻伤?
就这浓重的血腥味,怎么可能是轻伤?
后面那些追兵,就像甩不掉一样,很快又追了过来。
姜觅思索两秒,“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把他们引开。”
“别去。”
男人一把抓住姜觅的手臂,“危险。”
“放心吧,我跑得快,他们抓不到我,不会有事的。等我!”
等姜觅将那些人引到别处,再折回来的时候,那人已经不在了。
他晕倒在不远处的一排垃圾箱旁边。
这人,真有意思。
姜觅摇摇头,扶着他一步一步走出暗巷。
那人身上有伤,姜觅担心那些人再一次追过来,只能将那人先藏在一处高架桥下的阴暗处。
先是回了酒店,跟酒店的服务员交代把自己买来的尿片先送上去,跟易知秋说了一声有事晚些回去,又去不远处的药店买了一些简单的药物。
最后,才返回高架桥下。
那人受伤的程度,比姜觅想象中要严重很多。
他比一般的男人头发长,像是好长时间没有修剪。
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黑色衬衣,衬衣已经被鲜血浸湿,隐约可以看见衬衣上还有好多其他污渍。
胳膊,大腿,肚子,到处都是伤口,伤口处,血肉外翻,模糊成一片,腿部的位置还有一处枪伤,子弹嵌在里面,鲜血不停的往外冒,幸好不是在大动脉的位置,否则,就这一处伤口,就会要了他的命。
后脑勺因该是被重物敲击过,发根处的血迹已经干涸,在头上凝固成一个大大的血块。
肋骨好像也有断裂的迹象,脚踝处也肿的像个包子,脚上的鞋子早已不知所踪。
这样的伤势,姜觅是处理不了的,只能送去医院救治。
姜觅准备打120,却被那人一把抓住手机,口中还呢喃着:“不能……不能……不能去……去医院……”
姜觅仔细一听,才听清楚他在什么。
不能去医院?
无奈之下,姜觅只能又将他藏在高架桥下的黑暗中,“我去想办法,很快就回来,你坚持住。”
站在夜色中,姜觅抬头望向远处,夜色中“市医院”几个发亮的大字,高高的悬挂。
看来,只能去那里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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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办公室
覃时越坐在位置上,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抓着桌上的鼠标,修长的食指在鼠标上不停的划拉。
“我说覃科长,覃医生,你这是要闹哪样啊?科里的事务堆积如山,你不在这里坐镇,你跑到沔城市医院去干什么?”
覃时越面色平静无波:“值班!”
“什么?值班?”
对方的声音顿时高八度。
覃时越淡定的将手机远离自己的耳朵几秒钟,才慢悠悠的再次靠近,“有事说事。”
“不是,你去那里值什么班啊?那里没人了吗?为什么需要你值班啊?”
“我来找吴楠有事,结果吴楠的家里出了点事,我帮他顶两天。”依旧平静淡漠。
“吴楠?哦……”下一秒,“不是,吴楠不是妇产科的吗?你能帮他值班?”
“嗯。”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