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覃家应家出来,陈书言坐在副驾驶上,望着路边不停往后退的景致,“你说,那个姜觅与安乐真的有关系吗?如果有,那会不会……”
“不会。”
覃时越目光专注的望着前方,回答的斩钉截铁,“她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做那样的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或许她当时真的就是情势所逼呢?”
覃时越沉默不语。
陈书言神色怪异的看向秦时越的侧脸,随即挑挑眉,径直转向窗外。
心里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难道……
覃时越并没有注意到陈书言的异样,“姜觅缺失的那一部分一定要查清楚,越快越好。”
“放心吧。”
因为这不仅关系到姜觅的未来,还关系到……
大雪刚过,路面比较滑,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生生半个小时才到。
车子刚转进研究所的大门,就看见陈舒言的妈妈阮优静提着一个保温桶,正站在保安室的门口,东张西望。
陈书言斜飞的剑眉快拧成一个疙瘩,他慢吞吞的下车,“也不知道我家这皇后娘娘最近是怎么了?突然爱上了煲汤,煲汤就算了,还把我当成她的小白鼠。你说,要是她有贞姨那么好的厨艺,我也就勉强接受了,可是……”
贞姨,说的是覃时越的母亲。
“书言!”
阮优静看见陈书言从覃时越的车上下来,惊喜的跑过来,地面本就湿滑,她又穿着高跟鞋,脚下一打滑,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上。
“妈。”
陈书言吓得浑身冒冷汗,三步化作两步走上前去,一把扶住她:“妈,你能不能小心点,你没有看到这地上还有积雪吗?你说你要是摔下去,摔出个好歹,怎么办啊?”
阮优静见儿子生气发怒了,苦着一张脸:“那还不是因为我看见你就激动嘛!”
还激动???
早上才见过,激动个屁!
“怎么样?有没有扭到脚?”陈书言蹲下身子去看她的脚,刚刚他看见她的高跟鞋崴了一下。
“没事没事。”
儿子如此,阮优静还有些不好意思,见秦时越也下车走了过来,“时越啊,你们这是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我都在这儿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覃时越点头跟她打招呼:“静姨,中午我和书言去了趟我堂哥家,在那里吃了饭才回来,您要过来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
阮优静跟在他身边,“要是我打电话的话,他肯定不见我。我只好来单位堵他了。”
“妈!”陈书言接过她手里的保温桶,“要是我一天都在外面,没有回来,你岂不是准备在这里等一天?妈,你怎么不去骚扰我哥啊,干嘛老是来骚扰我啊。”
阮优静一巴掌拍在他背上,“你知道什么,你哥那儿是我能随便骚扰的吗?你不是不知道他这几天有多忙,我去干什么,给他添乱吗?”
“妈,我也很忙的好不好?”
进了办公楼大厅,陈书言拦住阮优静,“妈,汤呢,我已经收到了,我还要上班,你就先回去吧,啊。”
见阮优静站在那里一副舍不得的样子,陈书言又说:“我记得我哥说他今晚要回家吃饭来着。”
“对哦,你不说我差点忘记了,那我先走了。时越啊,静姨先走了啊!”阮优静急急忙忙的朝外走。
陈书言望着她的背影叮嘱:“记得让司机路上开慢点。”
阮优静挥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书言无奈的摇摇头,跟着覃时越进了医学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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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
一大早,姜觅一家人就收拾好东西,装了满满的两车东西,直奔乡下老家。
就连还在坐月子的姜觅以及双胞胎姐妹,都被带下乡去了。
双胞胎姐妹还没有大名,只有小名。
大的叫布丁,小的叫诺诺。
从县城到乡下的老宅,要半个多小时,乡村公路,不比高速。加上,昨夜里下了霜,路面还有些打滑。
到老宅的时候,才九点多一点,姜觅的爷爷姜明怀正坐在堂屋的门槛上抽烟,“锅里熬了粥,没吃早饭的话,可以去吃点。”
八十岁的老人,看起来还很硬朗。
安顿好姜沁和两个小家伙,大家齐心协力的打扫卫生,搞清洁,贴对联,将车上的年货搬进家。
大年三十,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