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我回去找我们庄主汇报去!”那二贤庄的庄户头也不回地撂下这句话后,便迈着大步急匆匆地朝着庄子里面走去。
看着那庄户远去的背影,王小川气得差点笑出声来:“嘿哟,这家伙可真是够狂的啊!连问都不问咱们究竟是什么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了?我倒要看看他们庄主能有多大的能耐!”
一旁的张大贵见状,心中愈发忐忑不安起来,他再次小心翼翼地向师傅建议道:“师傅啊,依徒儿看,咱们现在赶紧离开这里或许还来得及。您真的不再好好考虑一下了么?”
然而,王小川却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大贵啊,为师刚刚才说过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呢?你呀,就是典型的资产阶级的软弱性!
遇到一点困难和危险就想着退缩逃避,这种心态可要不得啊!咱们必须摒弃这种消极思想,勇敢面对挑战,做好充分的战斗准备才行!懂不,大贵。”
听到师傅这番话,张大贵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这时站在旁边的张大福伸手拉住了他,并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多言:“老二,还是听师傅的吧。”
就在此时,张大福忽然转过头好奇地问道:“师傅,您方才所说的‘资产阶级的软弱性’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弟子愚钝,没听过这话词呢……”
“嘿!这还不简单吗?你们瞧瞧,你们既有产业,又有土地,手下还管着不少人,这不就是拥有资产么!那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总听说过吧?
那光脚的呀,就是一无所有的无产阶级;而像你们兄弟俩这样,有身份、有地位,还有众多资产的,那不就是典型的资产阶级嘛!
为了守护住自身的利益不受丝毫损失,自然而然地,在许多关键时刻,就会缺少那种不顾一切、奋勇向前的冲劲儿,这便是所谓的资产阶级的软弱性。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
王小川还想再继续往下讲些什么,突然目光被前方吸引过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豹头环眼的男子,犹如一头凶猛的野兽一般,率先从庄子里面大踏步地走了出来。
他身后紧跟着一群人,个个都身着短衣,满脸横肉,看上去便绝非善茬儿,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看起来就让人望而生畏。
王小川刚准备开口搭话的时候,就听到边上一声怒喝传来:“刘仁归,你竟敢耍弄于老子!哄骗老子到这铁枪庙来,自己却藏头露尾地躲藏起来不见踪影!”原来是柳超然气得面色通红,胸膛剧烈起伏,大声斥责道。
此时,那刘仁归却是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耳欲聋,仿佛整个庄子都为之颤抖。笑罢,他轻蔑地瞥了一眼柳超然,嘲讽地说道:“
哈哈,姓柳的,你居然还有闲工夫在这里跟我瞎掰扯呢!依我看,此时此刻,恐怕你们老柳家已经快要被我父亲给彻底收拾妥当了吧!”
一听这话,王小川这边的众人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瞬间慌乱起来,隐隐就要压制不住了。
就在这时,只见王小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果敢,他充分发挥出自己那光脚不怕穿鞋的狠劲。
只见他昂首挺胸地向前迈了几步,毫不畏惧地直视对方,大声说道:“哟呵!原来你小子就是刘仁归啊!听说你是刘司马的公儿子,不过,据我所知,你们老刘家在晋州似乎没啥太大的势力吧!怎么?难道说这次你是打算拉单庄主来给你当垫背的啊?”
说完这番话后,王小川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嘲讽之意继续向前走去。
走到距离单庄主不远处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单庄主,提高音量说道:“单庄主啊,依我看,您之所以会挺身而出护着这个小子,恐怕是被他花言巧语所蛊惑了吧!
嘿嘿,不知道他到底答应了您什么样诱人的条件呢?不妨说来让我们也都长长见识呀!”
听到王小川如此挑衅的话,对面的刘仁归脸色微变,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而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单庄主则是放声大笑起来,笑声震耳欲聋。
笑罢之后,单庄主目光如炬地盯着王小川,缓缓开口道:“哈哈哈哈,想必眼前这位气宇轩昂、英姿飒爽的公子便是近日在潞安府声名鹊起的王小川王公子吧!
久仰大名啊!只是在下不太明白,以王公子如今在潞安府的情形,何必跑来这里趟这滩浑水呢?此举于您而言,似乎并无太多实际意义吧!”
单庄主说话的方式和声调豪放不羁,充满了豪爽之气,这种独特的风格竟意外地深得王小川的欢心。尤其是那股子爽朗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