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姐姐被人掳走了,
柳超然脸色骤变,双目圆睁,怒发冲冠,厉声喝问道:“
你别在这胡言乱语!快把事情原原本本地给我说清楚,我姐姐究竟怎么回事?
为何会被人掳走?”
那名下人惶恐不安地回道:“今日小姐前往城外的万福寺上香祈福,
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冷不丁冒出一伙穷凶极恶的强盗。
这伙强盗少说也有五六十人,而咱们随行保护小姐的人手实在太过稀少。
小姐见势不妙,赶忙吩咐小人速速回城向少爷您禀报此事,
至于其他人如今是生是死,小人实难不知啊,少爷!”
“等等,先别急着回答,想好了再回到我。
听好了,你口口声声说你家大小姐遭强盗围困,居然让你来杀出重围送消息。
按常理来说,遇到如此紧急的事,你理应直奔柳刺史那里求救才对啊!
可为何偏偏舍近求远,反倒先来寻你家公子呢?
这里面的逻辑明显有问题嘛!
快说实话,你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王小川心思缜密,一下子就洞察到了此间蹊跷之处。
“没错,柳大人贵为一州之刺史,处理这类事情肯定经验丰富、手段高明。
而你放着这么一条明路不走,反而跑来向你家公子通风报信,实在令人费解。
依我看呐,你绝非善类,多半就是个吃里扒外的内贼!”
话音未落,只见秦叔宝身形一闪,如疾风般掠至那名下人身前。
他手起掌落,只听得一声闷响,那下人便毫无反抗之力地被硬生生按压在地,双膝跪地。
秦叔宝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之人,厉声道:“快快从实招来!你究竟是受谁指使?
又是哪一家安插在这儿的眼线?
对方到底想怎样算计柳公子?
若再敢有半句假话,休怪我手下无情,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时,一旁的柳超然听闻王小川与秦叔宝所言,方才如梦初醒。
他脸色一变,怒喝道:“好哇,好你个封二麻子,老子平日待你不薄吧,
原来你小子心怀鬼胎啊,想把老子卖了啊!
赶紧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家的眼线?是哪个仇家派你来的奸细?
倘若再不吐露实情,不仅你这条小命难保,
就连你家中老母恐怕也要跟着遭殃!”
听到柳超然的话,让那下人面露犹豫之色。
“老实说吧!从你刚跑过来的模样,本公子便已留意到你那闪烁不定、躲躲闪闪的目光。
这一切都太过明显,显然你应该也算是柳家忠仆。
我估摸着你一定是遭遇到了某种胁迫,才会干出这种事情。
而你应该也清楚知道我和你们家公子之间的关系。
等到这件事了结之后,我可以准许你来我川味楼谋生路。”王小川直截了当地放出这个大招,试图打破眼前僵局。
听到这话,那名下人稍稍迟疑片刻,但很快便下定决心似地点了点头:“
王公子愿意作保,小的自然信得过。
从今往后,小的封二麻子愿誓死追随您左右。
事情得从三天前讲起,当时我正在府上忙碌着,突然有个邻居跑来告诉我,说是我家中老娘病倒了,而且病情危急,怕是撑不了多久。
听闻此讯后,我心急如焚,赶忙去向府中的管事告假,希望能尽快赶回家中探望母亲。
可谁曾想,等我急匆匆地赶到家中时,等待我的并非病重的老娘,而是刘长史家的公子还有其手下一帮恶徒。
他们不由分说地将我扣押下来,
并要挟我说,如果我不肯充当刘家的眼线,暗中监视柳家的一举一动并及时向他们汇报,那么我老娘的性命恐怕就要难保了。
少爷啊,少爷!小的实在对不起您呐!”说到此处,封二麻子已然泣不成声,不停地朝着柳超然叩头谢罪。
“好了,别哭哭啼啼的,继续把后面的情况给本公子一五一十说清楚。”
柳超然面无表情地说道,其话语之中听不出丝毫喜怒之情。
“对方似乎心怀不轨,想要寻您的麻烦,
但又忌惮柳大人的权势和威严,不敢明目张胆地与您正面交锋,
因此估摸着想在私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