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差不多得到了四夫人身边旧人的信任,但是她的心里多了一丝疑虑,她似乎在哪儿见过小满,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不过她当下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得找个机会去见一见那位素未谋面的哥哥才行。
荼悠琢磨着事情陷入沉思,月半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依旧是一路上呱唧呱唧个不停。
她才回到屋里,就听见有人在叫骂。
“怎么回事?”她疑惑。
月半机灵地跑过去打探情况,结果顶着一张郁闷的脸回来。
“咱们不是用车去了一趟庄子嘛,巧了,宫里那位传二夫人进宫,二夫人不愿用备用的车子,和管家吵起来了。”她摸摸鼻子,撇嘴说道。
荼悠叹了口气,带着月半走进屋。
“这耽误了时辰,你担待的起吗?”
刚靠近,就听见二夫人在训管家。
齐管家哭丧着脸,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二伯母不要责怪管家了,早知今日二伯母要进宫,我就该让伯母先用车才对。”荼悠上前解围。
二夫人见荼悠回来了,立马开始阴阳怪气:“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哪个野男人跑了呢。”
她说话难听,齐管家听了都不禁变了脸色。
正经伯母会毫不掩饰地把污人清白的话挂在嘴边?
不过她的这番话,却没等来意料之中的反驳。
荼悠的脸上,甚至连一丝的怒意都没有。
无趣。
二夫人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齐伯没事儿吧。”荼悠见她走远,问齐管家道。
齐管家叹口气摆摆手,表示没事。
不过这也怪不得二夫人,她此次连面子工程都不做了,因为她是真的心急如焚。
方才月半说的宫里那位正是当今皇后,二夫人的长姐。
“听说罗家人都有病。”回到了院子,月半拉着荼悠嘀咕。
荼悠示意她小点儿声,小心隔墙有耳。
月半撇嘴,表示不屑,但还是压低了声音:“不仅是二夫人,皇后、康阳伯夫人还有罗大姑娘,这些嫡出的女眷们都没几个正常的。”
还有这事儿!
荼悠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二夫人姑娘你也见识到了,平时面子上一派和气,实际上是个容易歇斯底里的性格,做事也很情绪化。”月半顿了顿,“三姑娘倒是随了个十成十,都是只能捧着,但凡有些不顺意就开始作妖。”
“皇后也差不多,听说四皇子也有点儿这个倾向,但好歹是皇家人,说话做事到处都是规矩,所以大概要好些。”
“但是康阳伯夫人和罗大姑娘……”月半说到这儿,忍不住叹了口气。
“康阳伯世子是天阉,这事儿已经不是秘密了,当初就是因为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儿,康阳伯夫人悬梁自尽。”
“至于罗大姑娘,虽然是久负盛名的美女,但是据说喜欢虐猫来发泄情绪……”月半抖了抖。
荼悠听完,也忍不住抖了抖。
看来,还是离她们远些比较好……
二夫人满脸阴霾地坐在马车里,催促着车夫快点儿。
即便如此,她还是迟了。
看着皇后坐在上首气定神闲地喝着茶,二夫人一通牢骚发完,见她不吭声,免不了有些讪讪地没趣。
“你觉得你气还有用吗?”皇后听完二夫人发牢骚,搁下茶杯,微笑看着她。
二夫人没吭声。
“我倒是觉得,她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皇后思索着,染了凤仙花的长指甲轻轻叩击桌面。
换了个人?
二夫人有些不明白。
她甚至买通了给荼悠沐浴更衣的婢女,对方十分确信荼悠没有被换掉,她后腰上的蝴蝶胎记都还在的呢!
皇后的思绪飘地有些远,她在想为什么布地好好的局,会就此被破。
本来还没有什么好办法,毕竟四夫人不是个好啃的骨头,谁知道荼悠瞧上了长孙令,于是她这才和二夫人开始布局。
本身打算等荼悠嫁进四皇府,找个人送到她床上,让四皇子带人捉奸。
最后再以品行不端为由,废了她的皇妃,换人上位,同时以东阳伯教女无方为由,废了他的爵位。
同时还可以让四皇子在皇帝面前卖一波惨,好稳固一下地位。
这计划本来还得再推一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