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似乎去了康阳伯府……”刑部的衙役刚说完,就见到荼悠一阵风似的又跑了。
真的是奇怪了,难道十三殿下刚回来不久,这么快就有迷妹了?
衙役露出疑惑的眼神,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康阳伯府和刑部离得不远,当她风风火火地赶到康阳伯府的时候,正遇上长孙信从里面走出来。
“荼姑娘。”他开口打招呼。
但荼悠没说话,直接伸手递过去一把扇子。
看到扇子上的挂坠,长孙信脸色一变,神情严肃起来。
荼悠点点头,长孙信会意,转身又走进了康阳伯府。
一旁的侍从阿彬挥手示意荼悠上车:“姑娘刚才给的是什么扇子啊。”
阿彬是长孙信的侍从,荼悠见过几次,是个话多又活泼的小伙子,她微微一笑:“秘密。”
切,秘密。
阿彬有些吃醋地撅撅嘴。
好吧,主子有朝一日居然和漂亮姑娘有秘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儿。
看到去又复返的长孙信,叶无痕面上的不耐烦几乎快要压抑不住:“殿下又有何贵干。”
“没什么贵干,就是想到有个东西忘记给你了。”长孙信说着,从袖中抽出荼悠带来的折扇。
叶无痕狐疑地接过,但目光在看到那个蓝色挂坠的时候,浑身似乎被刺扎了一下一般:“你怎么会有这个!”
看到他如此失态,长孙信在心里对荼悠多了一层佩服。
“偶然得到的,这扇子和叶世子上次特别喜欢的扇子很像,叶世子的扇子有些旧了,所以打算送给叶世子。”长孙信保持着淡定的微笑,看不出情绪波动。
叶无痕显然是像极了被刺猬扎了一般,他看向长孙信的目光犀利无比:“还请殿下莫要装蒜。”
听了他这话,长孙信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哈哈笑了起来:“装蒜?叶世子如此说,倒是叫我好摸不着头脑。”
“她在哪儿。”叶无痕没有理会长孙信,继续问道。
“谁?”长孙信收了笑。
“殿下,打哑谜并不好玩。”叶无痕的耐心几乎要被耗尽了。
看够了叶无痕的反应,长孙信有些好笑地嘲讽:“她在桑府呢,你们还有半月就要成婚了,世子还不知道新娘是哪家姑娘可不行啊。”
叶无痕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不,她不在桑府。准确的说,桑府的不是她”
没想到叶无痕是个清醒人,长孙信挑眉站在原地打算等着他继续说些什么。
“殿下请回吧。”他沉默了良久,最后转过身去,下了逐客令。
长孙信也不在乎他对自己态度不好,转身就走,丝毫没有久留的意思。
结束了,都结束了。
叶无痕压抑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手里攥紧的折扇上。
与君绝时,回赠此扇。
“公子……”一旁的小厮有些手足无措。
叶无痕没有理他,只是自顾地展开了扇子,轻轻贴在脸上。
次日,叶无痕自首。
跟着被牵扯出的,还有桑府为了攀高枝儿不惜强嫁女儿的事情,被关起来的桑晚榆也被放了出来,等过几天会有亲族来接走。
而京城的桑府一家人,被流放去了北方苦寒之地。
康阳伯世子叶无痕服毒,等人发现他的时候,身体已经凉透了。
“事情已经结束了,但是荼姑娘看起来并不开心。”长孙信微笑着看着荼悠。
听说红衣女子案落幕,荼悠立马赶来找长孙信,但听完了全部的事情,她确实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
桑晚榆会被亲族接走,以后再也不会回到京城这个圈子。
而那个叫徐晚青的姑娘,会和桑家人一起被流放。
徐晚青有什么错呢,桑府其他人又有什么错呢。
荼悠很清楚,桑家犯的错本不至于流放,但就是因为对方是叶无痕,背后又牵扯了命案,所以皇帝才分毫都不能忍。
叶无痕服毒,看似罪大恶极的人已经伏诛,但那些因此丧命的红衣姑娘却回不来了。
明明错的人都得到了最严厉的惩罚,但荼悠还是开心不起来。
“不提这个了,巧儿找到了。”长孙信看出了她的失落,试图岔开话题。
荼悠勉强打起精神来:“怎么说?”
“叶无痕的后院还有一个活着的红衣姑娘,就是巧儿,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