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半自认为掩藏的很好,但奈何此时她在明,荼悠在暗。
事情似乎非常紧迫,她就近找了时间趁夜就出府了,荼悠则是飞速传信了卢谨,自己也跟了上去。
两天前她的背后才被朱谦打了一下,他明显是存了活捉的心思,所以只用了三分力道,只不过没想到被荼悠的金针给坑了,否则那天他们真不好说能逃走。
也不知道朱谦怎么样了,她回来后就密切关注着荣国公府和宫里的消息,可能是这才过了一天,并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但是有点儿别的消息,那就是阿兰纳月他们一行人一夜间消失了。不过也对,他们认为自己拿了真的圣物,此时必定是启程回北齐了。
只不过说是由七皇子长孙安在追捕,有点儿奇怪,他怎么会参与到这件事里。
不得不说,夜黑风高的时候真的是行事的好时间。
荼悠跟着月半,轻身翻过宫墙,刚落地,肩上就按上了一只手,吓得她差点儿喊出来。
“嘘,是我。”卢谨赶忙捂住她的嘴巴。
这大半夜的,虽然她不信鬼,但人吓人才会吓死人吧。
荼悠深吸了几口气,瞪了卢谨一眼。
自知吓到了荼悠,卢谨也没有反驳,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二人默契的回头看向月半那侧,悄悄蹲在墙根的树下草丛里。
月半从那辆上次被卢谨看见的马车里走下来,而后跟着一个太监往里走去。
荼悠蹙眉,刚准备跟上,卢谨按住了她:“那是张彧,是东黎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有些功夫,咱们远些跟着,不能靠太近了。”
荼悠点头,跟着卢谨从另一头跟了上去,免得被发现。
大概是为了避人耳目,此时皇帝的书房内灯光有些昏暗,并且没有其他驻守的人。
张彧引月半进屋后,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才关上了门。
“怎么办,这下没办法靠近听他们说了什么了。”荼悠抬头看向卢谨。
卢谨略微一思索,指了指房顶,但是阻止了荼悠跟着他一起:“你的伤恐怕不轻,我上去,你在这儿等着。”
荼悠没有勉强自己跟上,她对自己的情况心里有数,于是点了点头,继续守在院门附近的草丛中。
卢谨上去后,张彧推门出来了,吓了荼悠一跳。他似乎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在院中逗留了好一会儿,然后转身出去了。
荼悠本想跟上去,但是见卢谨朝她做了一个按兵不动的手势,于是便等在了原地。
不一会儿,张彧带着一个有些古怪的女子走了进来,在踏进院门的时候,低声说了句“娘娘注意脚下”。
荼悠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位娘娘,终于发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
她整个人的状态,像极了那种有些失智的人,明显不是头脑清明的样子。
只不过,荼悠并没有太多时间观察,她跟着张彧一进屋,门就关上了,接着屋内传出低低的哭声,似乎是月半的声音,她好像还在说着什么,但隔着门和一个院子,根本无法听清楚。
不一会儿,女子被张彧带走了,张彧返回后,又带了月半出来,往出宫的路上走。
等他们走后,卢谨从房顶下来,先没说话,带着荼悠绕近路离开了皇宫,赶在月半之前送荼悠回府。
“方才你听到了什么?”荼悠有些着急地问他,趁着月半此时还没回来,她实在是一肚子的问题想问。
卢谨的脸色有些怪:“那个女子似乎是月半的生母。”
这……荼悠瞪大眼睛:“可是我听见张彧喊她娘娘。”
这回轮到卢谨有些惊讶,他虽然见到那个女子穿着宫装,但怎么也没往这方面想。毕竟皇帝没道理让一个疯妃的女儿去干间谍和杀人的事。虽然他多的是女儿,可这些都是他稳固政权的筹码,没必要把一个并没接受过训练的女儿放去冒着生命危险做事。
“不过,还有另一件事。”卢谨觉得这个想法很离谱,所以岔开了这个小话题,他抿了抿唇,眉头蹙了起来,“虽然我不知道有几分真假,但似乎她是姑父的女儿,至少……皇帝告诉她的是这样。”
荼悠感觉有些不可置信。
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如果月半是四老爷的女儿,那么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
荼悠感到一阵头疼,目前的线索实在是太少,若不是事关四夫人的死,她恐怕都不会想继续查下去了。
“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