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顾公子......你等怎么不?”笑?
沈梦雪笑着笑着便发现周围的公子哥们皆是沉默不语,说真的,他们有点笑不出来了。
光是前面这一句,搜肠刮肚,都想不出任何能够与之媲美的上阙。
顾诚的脸都不由地白了几分,“继续......继续啊~~~此诗,不过......不过尔尔!”
你是真的饿了啊!
公子哥们齐齐望向顾诚,文人的风骨呢,不要了?
不!
他顾诚为了舔沈梦雪脸都不要了!
“你这还有更好的?”陈铭斜睨顾诚,忍不住调笑道,“要不咱们还是用文房四宝,包爽的~~~~”
顾家大爷有龙阳之癖,这位顾少怕是也是此道中人。
“你住嘴!”顾诚有些慌了,“你继续说啊,该不会你只抄了一半吧!”
“听好了!”
陈铭站起身,继续吟诵道:“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轰隆隆!
好似一道闷雷在众人脑中炸响,所有人望着陈铭,皆是被震撼地说不出话来!
谁也无法相信,此等诗句竟然出自一粗鄙的武夫之口!
众公子哥遍寻脑中存诗,皆是无法找出任何一手诗词能望其项背!
画龙点睛之笔,足以秒杀大武朝二百年的璀璨!
“顾公子,你以为如何啊?”陈铭咧嘴一笑,“其实,我不擅长作诗,皆是抄袭而来,各位公子千万莫要放在心上。”
他还安慰上顾诚来了?
抄来的,他陈铭从哪抄来的,大武朝两百多年斗殴没出过如此惊艳到足以传世的名篇!
他们这群家学渊源深厚的世家公子哥都没听过的诗,陈铭上抄去?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顾诚闻言后槽牙都咬碎了。
沈梦雪更是迷茫,不是咏竹吗?竹子呢!
陈铭说一首诗,一个竹字都没有,怎么各个都不敢开口?
“顾公子,不如你作一首,让他看看什么叫诗......”
顾诚羞地面红耳赤,默不作声。
“李公子,你颇有诗才,连知府大人都称赞过,来一首如何?”沈梦雪目光急切。
李公子连忙摆手,这种上门找虐的事情,他才不干。
不说话,不一定输,开了口,不如一个都头,那就真是把祖宗八辈读书人的脸丢尽了。
“张公子......徐公子......”
沈梦雪的脸色越发难看,她完全不明白,刚才还指点江山,自诩才高八斗的公子哥们,为何此刻好似一个个打霜的茄子一样。
陈铭所作的这首诗,真的这般无敌?!
“诶呀,顾公子,方才家中仆人来报,我家添丁了,就此告辞,告辞......”
这时,一个公子哥朝着顾诚拱了拱手,仓皇离开。
“李兄等等在下,添丁之喜,在下自然要讨被喜酒喝......等等,且等等......”
“张兄且慢,你我一同作伴。”
“等等在下啊,在下家中失火了,少陪了各位。”
一群公子哥找各种理由,离开了酒楼,只剩下沈梦雪和顾诚二人,孤零零站在那,好似小丑一般。
陈铭来到顾诚面前,“顾公子,你家添丁否......”
一句话,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什么三岁识字,五岁能文,七岁能诗......
什么十五岁童试一甲!
曾经那些骄傲的履历,在陈铭这首《石竹》面前好似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云泥之别!
陈铭这个怪物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顾诚彻底绷不住了,眼泪刷地一下,如洪水决堤,“太特么的欺负人了......唔唔唔......”
“顾公子!”
沈梦雪急了连忙顺着顾诚的眼泪追了上去。
顾诚真的很受伤,站在马车旁郁郁寡欢,我是个废物,我是个废物啊~~~~
“顾公子,何须如此妄自菲薄,区区一首诗而已,你随意吟诵一首,怕是都能将其彻底碾压。”沈梦雪连声劝慰。
诗,这种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在沈梦雪看来,这首诗压根就没点题,可在顾诚心中,这首诗根本无法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