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牛听王燧长喊自己,心里暗自骂了起来。你们两个燧长神仙打架,何苦把我一个小小伍长夹在中间呢?看这刘忠也不是什么善茬,自己若说这王燧长是真的,指不定以后给自己什么小鞋穿呢!
看着刘忠胸有成竹的样子,就算自己说王燧长不是贼人冒充有用吗?他敢确定刘忠还有后续的手段和说法,今天王燧长要想进这烽燧,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可是自己能说这王燧长是贼人冒充的吗?只要自己敢这样说,不管以前和这王燧长什么关系,也肯定会被这王燧长记恨上。
就算决定从此投靠刘忠,可都知道自己和王燧长的关系,自己现在落井下石,恐怕刘忠、赵顺他们都会看不起自己。刘忠也会对自己多加防备。
赵大牛思索了好久,还是决定站在王燧长这一边,至少这样可以不得罪王燧长,这王燧长虽然现在是刘忠的副手,但人家可是军侯的人啊!就算是他刘忠不爽自己维护王燧长,也不得不夸一声自己还算个汉子吧?
“燧长,这王燧长确实不是冒充的,今天卑下一直跟着王燧长巡边,可以确认不是贼人冒充!”赵大牛很无奈的对着刘忠说道。
“刘忠,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还不快让人把我拉上去!”王燧长看赵大牛依然选择站在自己这边,心里颇感欣慰。自己在涿鹿燧经营了这么久,总算没有白干。
“王燧长别急,我也相信赵大牛伍长的证明,不过有几个问题还想了解清楚。最近这涿鹿燧附近贼人猖獗,我刘忠不得不小心行事啊。”
刘忠说完,不再搭理吊篮中的王燧长,眼睛盯着赵大牛问道:“赵伍长,你说今天一直跟着王燧长巡边,这我是相信你赵伍长的。但我还想问一问王伍长,从刚才你被拉上来到现在为止,是不是眼睛就没离开过吊篮里这位所谓的王燧长?”
“这,这……”
“赵伍长,你的眼睛到底有没有离开过吊篮里的这位?”刘忠连王燧长这三个字都不说了,已经在非常明显的表达自己的态度了。
“燧长,我赵大牛可以保证,这吊篮里面的就是王燧长!”赵大牛咬了咬牙,刘忠步步紧逼,自己只能紧紧跟在王燧长后面了。就算今天王燧长依然进不来这涿鹿燧,但以后必定把自己当做铁杆心腹来看待。王燧长背后站着军侯大人,和这刘燧长争斗,未必就落了下风。
“赵伍长,你没有听明白我的话吗?我是问你从刚才你被拉上来到现在为止,是不是眼睛就没离开过吊篮里这位所谓的王燧长?”
“这……这……”赵大牛明明知道这刘忠故意的,但也不能睁着眼说瞎话,说自己眼睛都没有离开过王燧长。
“什么这个那个的,回答我!”刘忠提高的声音,严厉的喝道。
“这……”赵大牛咬了咬牙。“我眼睛确实没有一直盯在王燧长身上,但是卑下确认吊篮里的就是王燧长!”
“既然你没有一直盯着,怎么就能够确认这吊篮里就是王燧长呢?你怎么知道在你没有盯着的这段时间内,那个真的王燧长没有换成现在吊篮里这家伙?”
“这……这……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我刘某既然做了这涿鹿燧的燧长,就必须确保这涿鹿燧万无一失。既然你也拿不准,就给我退到一边去!”
刘忠喝退了赵大牛,又对着赵大牛那一伍的兵卒问道:“你们眼神可是一直盯着王燧长?能不能确认这吊篮里的人就是王燧长?”
那一伍兵卒见赵大牛都被喝退,自然不敢忤逆刘忠的意思毛豆唯唯诺诺的表示自己不敢确定。
见刘忠如此卑鄙,那吊篮中的王燧长已经明白刘忠的意思。今天不论怎样刘忠也不会放自己进燧,自己再在这里和刘忠纠缠,无非是帮助刘忠立威罢了。
自己也别在这里浪费时间,既然进不了涿鹿燧,与其在这里受冻受罪,不如连夜赶回涿县县城,找军侯大人告状。
“刘忠,老子也不和你说那么多。既然你觉得老子是假冒的,那就放老子下来,老子自去找军侯大人。”
“你这厮,既然分不清真假,我怎么能放你离去?要是因此私纵了贼人,军侯那里我刘忠也交代不过去!为了这涿鹿燧的安危,不管你是真是假,今天只有委屈你了!这都是军中规定,还请不要怪罪!”
那王燧长一直想把这个事情往私人恩怨上扯,那边刘忠丝毫不上当,左一个守土有责,右一个军法如山,把王燧长气的是暴跳如雷,嘴里喝骂不断。
刘忠今天是占尽上风。赵顺这一伍不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