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袁绍仓皇逃回袁府,急忙去见袁隗。袁隗为官多年,深谙帝王心术,便带着袁绍去见皇帝,让他咬定听说刘忠有反意,自己才会出兵平叛。
“陛下,臣有罪!”袁绍见到刘辩,立刻跪倒请罪。“臣闻刘忠有反意,担心危及陛下,因此未请旨意,仓促出兵平叛。请陛下降罪。”
刘辩见袁绍如此,心中估摸着两军冲突,刘忠应该是占了上风。不过自己如今身在袁府,不得不防着袁家铤而走险,便安慰袁绍道:“卫将军未得旨意,擅自攻杀朝廷重臣,本当问罪!念你忠心为国,心忧朕之安慰,确实有情可原。此次朕就不追究了,下次再犯,两罪并罚,决不轻饶!”
“谢陛下!谢陛下!”袁绍没想到刘辩这么轻松就放过自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陛下如此宽宏,绍粉身碎骨,难道陛下洪恩!”
“起来,起来!你是我大汉的卫将军,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刘辩在十常侍之乱中真不白受罪,这成长的太快了,都知道恩威并施了。“刘将军现在如何?”
“陛下!臣说刘忠有反意,绝不是无的放矢!”袁绍的脸变得通红通红,甚至有点发烧:“那刘忠早有反意,因此准备充分。臣心忧陛下,仓促起兵,被那刘忠给击败了!”
“请陛下回宫!请陛下回宫!”刘辩还想继续打听,隐隐约约的听到外边有喊声。
“太傅,是何人呐喊!”刘辩看向了袁隗。
“老臣也不知!待老臣差人去看看!”
“太傅,不好了!不好了!”不等袁隗差人打听,已经有家仆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快说!”
“忠勇县侯带兵围住了袁府,说是要请陛下回宫!”那家仆喘着粗气,总算是说了个明白。
“什么?”袁隗眼前一晕,差点摔倒在地。旁边的袁绍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袁隗,这才没有倒下。“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袁隗嘴里喃喃自语。
“一人做事一人当!叔父不必忧心,我去见见那刘忠!”袁绍此时还有几分英气,之前跑路已经深深的伤害了自尊心,此时说什么也不愿意连累家族。
“太傅何必如此?刘将军不过是请朕回宫,你们无需多虑!”刘辩被袁隗以病危之名骗进袁家,心中一直忐忑不安,此时见刘忠率兵来接自己回宫,心中还有些欢喜。
“陛下!老臣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陛下啊!”袁隗不愧是人老成精,很快就稳定了情绪,还想给刘忠下个套,至少要让陛下疑心刘忠,这样袁家才能站的更稳。
“那刘忠若是请陛下还宫,派一人来请旨就是。何必依仗麾下兵卒,摆出偌大的阵仗?这难道不是借请陛下还宫之事立威?其人跋扈如此,宫中又是其麾下破虏军守卫,老臣实在是担忧陛下!”袁隗说完,还挤出了几滴老泪。
“这……”刘辩听了袁隗一番话,心中多少有些迟疑。在沉思了许久之后,刘辩觉得刘忠就算跋扈一些,还不至于造反。更何况,自己堂堂帝王,难道真的因为怀疑臣子不敢还宫?待在这袁府又算什么?
想到此处,刘辩故作轻松的笑了起来:“朕不疑刘将军,正如朕不疑卫将军一样!太傅不必如此多虑!且随朕出去看看!”
袁隗见刘辩迟疑,知道刘辩心中已经多少对刘忠有点隔阂。这就如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不需要自己浇水施肥,自然就会生根发芽。袁隗也不再坚持,便答应了一声,带着袁绍等人,跟着刘辩来到了袁府门前。
袁府大门洞开,刘辩、袁隗、袁绍等人走了出来。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刘忠见刘辩走出袁府,带着麾下士兵山呼了起来。
“刘协见过皇兄!”陈留王也上前给刘辩见礼。
刘辩见刘忠竟然和刘协在一起,想起袁隗说的话,立时就起了疑心。不过如今的刘辩已经历练出了不少帝王心术,很快就收起了心中的不悦,满脸堆笑的说道:“朕本已准备起驾还宫,不想皇帝、皇叔亲自来接,快快请起!诸将士也快快请起!”
“陛下今日出宫之后,有乱兵进攻皇宫,臣忧心陛下安危,特来迎陛下回宫!”刘忠一语双关的说道。
“久闻刘将军大名,老夫病体难愈,久未上朝。今日得见将军之面,与有荣焉!”听到刘忠似有所指,袁隗只当所有的事情与自己无关,赶紧上前与刘忠寒暄。在路过袁绍身边的时候,悄声说道:“可告诉陛下当日立储之事!”
袁绍心领神会,在刘忠和袁隗寒暄之时,悄悄的靠近刘辩,将当初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