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魔深渊,俨然被绝望的阴霾紧紧裹缠,恰似一座深陷无尽黑暗的炼狱。黑暗魔神那沉闷、厚重的喘息,仿若从远古洪荒传来的阵阵战鼓,声声震耳,无情地捶打着众人紧绷到极限的神经。苏妙灵无力地瘫倒在地,生命的烛火在狂风中微弱摇曳,随时都可能被吹灭。她的意识逐渐被混沌吞噬,眼前景象影影绰绰,像是被一层厚重且密不透风的迷雾所笼罩。
在意识的模糊边缘,苏妙灵隐隐约约看到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流。河水黑如浓稠墨汁,表面仿若凝结着一层寒霜,散发着彻骨的幽冷气息,好似能将人的灵魂瞬间冻结。河面上,鬼火闪烁跳跃,恰似一双双暗藏诡异、不怀好意的眼睛,在黑暗中虎视眈眈地窥视着一切。河边,一位身形佝偻的黑袍老者静静伫立,他的面容隐匿在黑暗的阴影之中,难以看清神色。老者手中握着一根古朴而陈旧的法杖,法杖顶端镶嵌的宝石散发着神秘的蓝光,那光芒在黑暗里摇曳不定,仿佛在急切地召唤着苏妙灵,又似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孩子,你终于来了。”老者的声音低沉、沙哑,仿若从岁月的长河深处缓缓传来,带着无尽的沧桑与厚重,每一个字都像是被历史的尘埃所掩埋。
苏妙灵想要张嘴询问,可喉咙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用满是迷茫的眼神望向老者,眼神中满是无助与困惑。
“这便是忘川,世间万物遗忘的归宿。”老者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神秘,一字一句仿佛都裹挟着古老的咒语,“你身上背负着太多的因果业力,若想扭转这即将倾塌的乾坤,唯有借助忘川的神秘之力。这力量,是命运给予你的最后契机,也是一场充满未知的豪赌 。”
话音刚落,老者挥动手中法杖,一道夺目的蓝光从宝石中激射而出,如同一道划破黑暗的利箭,落入忘川河。河水瞬间泛起层层诡异的涟漪,仿若被惊扰的巨蟒,不安地扭动着身躯。一只破旧不堪的小船从河的深处缓缓漂来,船身的木板腐朽斑驳,仿佛随时都会散架。小船的船头挂着一盏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灯笼,在凛冽的风中轻轻晃动,那昏黄的灯光仿佛随时都会熄灭,恰似苏妙灵此刻岌岌可危的生命。
“上船吧,孩子。”老者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那叹息里满是对命运无常的感慨,“切记,忘川之行,有得必有失,你需做好抉择。这抉择,将决定你的命运,也关乎着这世间的存亡 。”
苏妙灵不知为何,心中无端涌起一股强烈的信任,仿佛这是命运深处的指引。她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无比艰难,挣扎着起身,缓缓踏上小船。小船在河面上悠悠前行,周围的鬼火愈发密集,发出的声音犹如万千冤魂的悲泣与哭诉,那声音凄厉而哀怨,令人毛骨悚然,脊背发凉,仿佛置身于地狱的深渊。
与此同时,在万魔深渊的战场上,墨渊等人正与黑暗魔神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殊死搏斗。魔神的力量在不断攀升,每一次攻击都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恐怖气势,所到之处,空间仿佛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硬生生撕裂,发出令人心悸的“滋滋”声。众人渐渐难以抵挡,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殷红的鲜血不断涌出,将脚下的土地染得一片血红,那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不能再这样毫无章法地硬扛下去了!”墨渊心急如焚,声嘶力竭地怒吼道,声音中满是焦虑与不甘。他手中的弑神符光芒闪烁不定,时而明亮,时而黯淡,可每次攻击触及魔神,都如同泥牛入海,被其强大的黑暗力量轻而易举地抵消,没有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仿佛石沉大海,激不起一丝波澜。
秦烈双手紧握着大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那怒吼声中蕴含着他不屈的意志和对胜利的渴望,朝着魔神奋力砍去。然而,魔神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一股强大的力量便如汹涌的潮水般将秦烈击飞出去。秦烈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撞在山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随后缓缓滑落,在山壁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那血痕仿佛是他战斗过的悲壮印记。
林羽和赵猛相互搀扶着,他们的灵力已然消耗殆尽,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风中的残叶,随时都可能飘落。望着一步步逼近的魔神,两人的眼中满是绝望,却又带着一丝不甘,那不甘如同黑暗中的星火,微弱却顽强。
就在众人陷入绝境,几乎要被绝望彻底吞噬之时,忘川河中,苏妙灵的小船终于抵达了一座神秘的岛屿。岛屿上弥漫着浓厚且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