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玉挑了两员番将,自己力乏已极,在马上眼花缭乱,慢慢的走到吊桥,往上一看,尉迟恭早在上面。
秦怀玉便叫声:“老伯父,快快开城,放小侄进去。”
尉迟恭说:
“贤侄,本帅方才一时错了主意,叫你走北城,放了你进来,不料你走了南城,倒又要贤侄杀一门,方好放你进去。”
秦怀玉说:
“老伯父,为什么缘故呢?这里南门,怎么又放不得进城?”
尉迟恭说道:
“贤侄你有所不知,这里朝廷龙驾正对南门一条直路,况番兵此处正多,紧闭在此,尚且屡次攻城,若把城门一开,倘被番兵一冲,虽不能伤天子,到底不妙。贤侄,杀往东城放你进来,方才不惊龙驾,有何不美?”
秦怀玉听说此言,明知尉迟恭作梗,在此算计他,便说:
“也罢,既是老伯父如此说,待小侄再杀奔东城,你还有别说吗?”
尉迟恭说道:“贤侄,杀到东城,本帅再无别说。”
即在城上先行。
秦怀玉急带马缰,望着东城绕城而来,望见东门,城边未曾走近,只听番营内一声炮响,战鼓如雷,冲出一将出来。
他怎样打扮?
头戴斗篷盔,高插大红纬;面如紫漆,两道朱砂眉;双眼如碧水,腮下胡须满嘴。身穿一领青铜甲,官绿袍,前后护心镜。
手端着两柄锤,青鬃马上前催,喝声如雷。
秦怀玉见番将骁勇,忙扣住马,喝道:
“番儿焉敢前来挡我去路!快留下名来,是什么人?”
番将说道:“你要问魔家名姓吗?我乃盖大元帅麾下随驾大将军铁亨便是。”
喝声道:“小蛮子,照枪罢!”
把手中双锤一起,往怀玉顶梁上盖下来。
秦怀玉叫声:“来得好!”
举起提炉枪劈面相迎。
不多几个回合,秦怀玉虽是力乏之人,但本事了得,发了狠,一条提炉枪使得神出鬼没,左手接来右手发,右手接来左手去。
“嗖、嗖、嗖”,在这番将铁亨左肋下,右肋下,分做八枪,八八分做六十四枪,一个好枪法!
番将的银锤如何招架得开?
战到十余合,铁亨本事欠能,被秦怀玉一枪挑进来,正中前心,“扑通”一声,翻下马来,一命呜呼。
秦怀玉满心欢喜,急忙走到城下,往城上叫道:
“老伯父,念小侄人困马乏,如今再没有本事去杀了。老伯父方才说过,自然再无推却,快快开城放我进去。”
尉迟恭说:
“贤侄,你这等讲,倒像本帅在此作弄你杀四门,害你担惊受怕,好好叫你进了北城,何等不美?未想反叫你走起南城、东城来,倒像是我有意打什么旗号,有意为之,让我有口难言。”
秦怀玉说道:
“老伯父,小侄又不来怪你,为什么又不开城,只管啰啰嗦嗦讲这么多话?”
尉迟恭说道:
“非是本帅不肯开城,怎奈奉军师之令,三江越虎城只许开西北二门,不容开东南二门。所以不敢乱开,若到北门,定放你进来。”
秦怀玉说道:
“也罢!我三门尽皆杀过,何在乎这一门。如此,伯父请先行,待小侄杀透四门给你看,也显我小将英雄不弱。”
说罢,带马慢慢沿城河而走,到得北城,差不多天色已晚了。
只听见那边银顶葫芦帐内,“轰隆轰隆”三声炮响。
番营之内顿时一阵骚乱,仿若豹狼之将惊动,惊涛浪涌。
这气势,直让人感觉天地变色,一场惨烈厮杀在所难免。
原来,是东辽元帅盖苏文亲自出阵来了!
秦怀玉抬头一看,一面大旗上写着:
“六国三川七十二岛红袍大力子大元帅盖。”
来得凛凛威风,后面有番将数十。
秦怀玉看了,不觉心内惊慌,大喝一声:“来的番儿可叫盖苏文吗?”
对方应道:
“不错!你这蛮子,既知我名,为何不下马受缚?非要本帅马上生擒活捉!”
秦怀玉说说道:
“你满口夸能,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拦住我的去路?可晓得爵主爷枪法厉害吗?你敢是活得不耐烦了,送来祭公子爷枪尖!”
盖苏文大喝道:
“呔!小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