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周武很高兴,一边一个把薛仁贵搀回寝房中,二次入席,又推杯换盏,继续喝酒。
这哥俩特别高兴,在旁侍候的兵丁也说,我们二位总兵从来还没有这么高兴过,今日看来是遇到知心人了。
哥俩乐得嘴都合不上,大概也是多贪了两杯。
薛仁贵在他们哥俩的相让之下,也就多喝了几杯。
晚上,就让薛仁贵休息在他们的寝帐之中,因连日的劳累,身体特别疲乏,不到百日双救驾,七日七夜赶去捉拿张士贵。
返回来还没体息,就来攻打摩天岭,千斤重担压在了身上,确实困乏。
今日,他们哥俩再三劝酒,又不好推辞,多喝了几杯,便觉得有点头晕,躺下就睡着了,一睡着,哥俩就把手下人都打发走了。
到了定更天时,薛仁贵正在酣睡,周文、周武这哥俩一点睡意都没有,床头一个,床尾一个,桌子上早就把香茶泡好了,等到兄弟醒了好饮茶。
周文看了看,对周武说:
“二弟,你看这个毛大哥有多大的福相呀!”
“是啊,虎将有虎福嘛。”
“哎呀,文武奇才呀!咱哥俩不如他啊!
这哥俩正说着,薛仁贵一翻身,他正在做梦呢 !
正梦见在自己大营之中,跟着周青哥俩说话儿,好像是说我太困乏了,我要休息,周青在旁边侍候他说:“大哥,你还用什么吗?”薛仁贵一看,心想别让他们在跟前,就说:“周二弟与我献茶来。”薛仁贵身为兵马元帅,当了元帅,有了官职,免不了有些官话,所以,他就在梦中说:
“周二弟与本帅看茶来!”
周文、周武一听“周二弟与本帅看茶来!”,这哥俩就站起来了,把茶碗端着,走到跟前,一看,薛仁贵并未睁眼。
弟弟周武就说:“哥哥,周二弟是谁呀?”
周文说:
“叫咱哥俩,怎么能称二弟?好像指的是对一个人说的。要指咱俩,得称周家二位兄弟呀,对不?叫周二弟,说明这是另一个人。他在‘天飞闸’是个少帅呀,少帅没事敢说自己是本帅吗?唉,这是怎么个称呼?”
哥哥周文冲他一摆手,两个靠近,什么也不说了,歪着头侧听着。
其实,薛仁贵喊了这一声,把自己也喊醒了,虽然自己醒了,但薛仁贵并没有动,眼也没睁,假装着还打着呼噜,好像还在睡着,但心里可怦怦直跳。
薛仁贵心想:
“哎呀,我这不是在摩天岭的前山吗?我刚才怎喊出‘周二弟与本帅看茶?’哎呀!失言了,会引起哥俩生疑的,该怎么办呢?”
薛仁贵静静地听着,假装还睡着。
哥哥周文听了一下,薛仁贵还是在入睡,便说:“听见没有?这确实是梦话!”
“是梦话!”弟弟周武说。
哥哥周文说:
“周二弟,呀,我想起来了,探马报告,山下来了唐兵, 扎了大营,为帅的那个人,是当年的火头军薛蛮子薛仁贵,他手下有至近的好朋友,叫什么周青,也是火头军,他叫的周二弟,是不是他呀?”
弟弟周武说:
“啊!大哥,那你说毛子贞的儿子毛顺清,难道他就是 …… ”
哥哥周文说:
“俗话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咱可得加点小心,有备无患呀!他兴许就是那个薛蛮子薛仁贵。”
弟弟周武说:
“嗯,哎呀!得了吧,哥哥,你想到哪里去了?那个薛蛮子,你就是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来呀!他敢改装打扮上山来见咱哥俩?那不是飞蛾扑火自己送死吗?他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再说,他是跟毛子贞一块来的。他要是唐营大帅,毛子贞又怎会和他勾搭上呢?”
“这个事呀!先别急。”
哥哥周文说了声先别急,他就有了想法了。
薛仁贵呼呼的还在大睡,周武就过来用手一推他:“唉,毛大哥,你醒醒!”
其实,薛仁贵早已醒着呢!
假装着“巴唧”一下嘴,一听叫自己就假装醒了,看他弟兄俩怎么办。
薛仁贵揉揉眼睛说道:
“唉呀,好乏呀!二位总兵贤弟,今日我是喝多了吧?”
哥哥周文说:
“不,大哥,你是海量啊!来,这杯茶正好,也不凉也不热。"
薛仁贵还真有点口渴了,赶忙接过来,“咕咚咕咚”就把这碗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