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亲不语,只是一味的沉默。
纵然他是个没本事的男人,但他也不能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虎毒尚且不食子。
更何况是人!
突然白的父亲只感受到脖颈上一片冰凉。
一把锋利的刀刃贴到了他的脖子上。
村长神色冷冽的说道:“还是那句话,要么你把这孩子杀了。要么我把你杀了,然后再去玩弄你的老婆,最后还是要杀掉你的孩子。”
“你个蠢货,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选择不明白吗?”
这时屋子里的所有男人都在那里起哄。
杀!杀!杀!!
屋子里就好像是在举行邪教的仪式一般,男人们的怒吼声极具渲染力。
白的父亲只觉得脑袋里乱哄哄的。
他既觉得吵闹,又觉得十分烦躁。
这日子本就清苦到了极点,为什么家里还会出现血继界限?
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白的父亲猛的怒吼道:“都他妈给我把嘴闭上!!”
他双目通红,神色狰狞就像一头野兽。
突然他癫狂的笑了,他看过面色凶厉的村长,看过神色无助的妻子,最后看向正在流泪的白。
“爸爸。。。。”白的喊道。
那稚嫩的声音仿佛让白的父亲恢复了几分理智。
可随即他笑的更颠了。
屋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个男人大抵是疯了。
白的父亲猛的举起刀刃向白身上砍去。
他用尽了全力,仿佛刀刃所砍的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自己的仇人!
随着噗嗤一声是血肉被铁刃割开的声音。
接着又是锵的一声闷响。
大概是看到了骨头那声音令人感到一阵牙酸。
淋漓的鲜血撒了满地,父亲的脸上满是斑驳而又温热的血迹。
白哭喊声传遍整个屋子。
白没有死,白的身上甚至连一丁点的伤痕都没有。
那被刀刃击中的是白的母亲。
是母亲在生死存亡的时刻挡在白的身前。
这个美丽的女人回过头来对着白凄惨一笑。
她嘴角淌出血来,那神色温柔中闪出几分凄婉。
“快逃啊,白!”
嗡——嗡嗡嗡嗡——
母亲惨死在面前的画面和那最后的轻语让白破防了。
白不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一家子要好好的活着,就这么难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稚嫩的孩童凄厉的叫喊声吗?
砰!
随着一声震天巨响,整个屋子都化为一座巨大冰晶。
那冰晶不断向外蔓延,吞噬了将近半个村庄!
不知有多少人正在吃饭,或是正在聊天。
可突然之间他们就被冻在了冰块里。
白神色冷漠的从他们中间走过。
期间还遇到几个活人,但白也不想理会他们了。
大雪还在不断的落下,白也不知他该何去何从。
白只是随便找了个方向,便默默的向前走去。
就算死在路上也无所谓。
反正这个世界已经无所谓了。
大概在两天后。
日立和叶苍穿着厚厚的棉衣走在风雪当中。
叶苍有些惊异的说道:“水之国还真有这种奇异的地方啊,常年下雪不断,真是神奇啊!”
这也不怪叶苍没见过世面,她常年居住在沙之国,别说是茫茫白雪了,就连雨都没见过几次。
日立对此并没有赞叹什么,他只是有些沉重的说道:“我都不知道在这片冰雪里的人该如何生存下去,难不成学爱斯基摩人冰钓?可这里也没有什么湖呀。”
叶苍歪着脑袋问道:“什么是爱死寂寞人?”
“嗯。。。。。就是常年在冰雪里生活的人。。。。”
突然叶苍神色一动,她指着不远处喊道:“日立,你快看那里!”
日立顺着叶苍所指的方向看去,那几乎是一座冰山了。
巨大而又晶莹的冰块耸立在半山腰中,这种东西可不像是天然形成的,更像是人为创造出来的。
日立眉头微皱轻声说道:“这就是冰遁?威力未免也太夸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