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珏站在老旧的瓷窑前,望着窑口里摆放的一堆粗糙的瓷器成品,眉头紧锁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这玩意儿,也好意思叫瓷器?
胎体粗糙得像老树皮,釉色暗淡得像过期了的绿豆糕,更别提那歪歪扭扭的造型,简直就是对艺术的侮辱!
周围破旧的设备,吱吱呀呀地响着,像一首老年人的哀歌。
工人们个个面黄肌瘦,满脸疲惫,眼神中透着一种麻木的绝望,活像一群被生活榨干了最后一丝精力的丧尸。
这场景,看得贾珏心里一阵堵得慌。
“唉,这瓷窑,简直就是一潭死水啊!”贾珏叹了口气,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决绝,“看来,不动点真格的是不行了!”他深知革新的必要性,就如同给这群丧尸灌一瓶脉动,让他们重新活过来!
他原本以为,只要跟窑主们好好谈谈利益分成,就能让他们乖乖地配合革新。
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可谁知,这李窑主,脑袋瓜子比驴还倔,死活不肯答应,还煽动其他窑主跟贾珏对着干,甚至连面都不肯见!
“嘿,这老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贾珏冷笑一声,丝毫不慌。
他决定剑走偏锋,直接从工人入手,先策反底层力量!
此举一出,周围的人都惊呆了,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外星人。
这贾大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紧张与疑惑的气氛,在瓷窑中蔓延开来,就像一锅即将沸腾的开水。
贾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他走到一位正在休息的陶工头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老哥,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必有血光之灾啊!不如……”
贾珏凑近陶工头,神秘兮兮地低声说道:“老哥,我看你骨骼清奇,是万中一的天才啊!跟我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陶工头一脸懵逼,上下打量着贾珏,心想这公子哥莫不是个傻子?
他抓了抓头,瓮声瓮气地说:“公子,俺就是个粗人,啥天才不天才的,俺就只会烧窑。”
“烧窑好啊!现在就缺你这样的人才!”贾珏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跟着我干,我教你烧出比官窑还漂亮的瓷器!到时候,金银珠宝还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陶工头一听,心里有些动摇,但还是谨慎地问道:“公子,您说的都是真的?俺们这老胳膊老腿的,要是丢了这份活计,一家老小可咋办啊?”
“放心!跟着我,保证你只赚不赔!”贾珏信誓旦旦地保证,又抛出一堆诱人的条件,什么奖金补贴、技术培训,说得天花乱坠,听得陶工头一愣一愣的。
可陶工头还是犹豫不决,像个拉磨的驴一样,在原地打转。
“这……这要是万一不成,俺们可就……”
“没有万一!我贾珏什么时候说过空话?”贾珏有些不耐烦了,这老小子怎么这么不开窍呢?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紫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
“公子,不好了!府里的姑娘们……”
贾珏一听,头都大了。
这又是怎么了?
他无奈地扶额,这瓷窑的事情还没搞定,家里又出幺蛾子了!
紫菱凑到贾珏耳边,低声说道:“姑娘们说,公子您对瓷儿姑娘太过关注,冷落了她们……”
贾珏心中暗叹,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
他正要解释,却见紫菱又补充了一句:“尤其是晴雯姑娘,她……她把您最喜欢的那个汝窑茶盏给摔了!”
“什么?!”贾珏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心中暗道:“看来,得先回府一趟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犹豫不决的陶工头,丢下一句:“这事儿,你好好考虑考虑,明天给我答复!”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留下陶工头一人,站在原地,看着贾珏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这……这到底该咋办啊……”
贾珏眯着眼,审视着破败瓷窑里一件件其貌不扬的瓷器。
这玩意儿,卖相是差了点,但胎质细腻,隐约透着一股灵气,跟那些粗制滥造的货色完全不一样。
他拿起一只缺了口的茶盏,轻轻敲击,清脆的响声中带着一丝独特的韵味。
“有点意思……”贾珏摸着下巴,心中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