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世子和黄东并肩而行,两人边走边谈论着那天发生的行刺事件。与此同时,那名女子的双手被紧紧地缚在背后,由文宣牢牢抓住她的胳膊,以防她趁机逃走。
世子转头看向黄东,开口问道:“那天管叔带人去追捕那个刺客之后,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黄东连忙回答道:“那天深夜,管叔曾经回来向王爷禀报过这件事情。他们一行人顺着刺客留下的脚印以及沿途的血迹一路追踪,但追到某个路口时,脚印和血迹却突兀地消失不见了。无奈之下,众人只能分头寻找线索,但最后当他们回来会合时,谁也没有发现刺客的踪迹。第二天,我又亲自前去那个地方复查,结果依旧如此,实在是令人感到蹊跷。”
文宣在旁边补充道:“昨晚,父亲也跟我提到过这件事,确实非常奇怪。那刺客身受重伤,行动本就十分不便,按照常理推断,他应该很难逃脱才对。”
世子微微皱眉,表示赞同地点点头。这时,黄东继续说道:“今日我返回王府后,向王爷禀报过此事。王爷随后便吩咐希安前往山脚下的村庄进行打听和询问,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希安?原来如此,怪不得早茶之后便不见其踪影。”世子恍然大悟。
“希安可是你东姐姐的得意弟子呢,如今你东姐姐的能耐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文宣在一旁插话道。
两人就这样一言一语地闲聊着,不知不觉间已抵达王府。
众人分立两旁,王爷端坐于正中央,管家则恭恭敬敬地站在王爷身侧稍后处,而那名女子则双膝跪地,将头紧紧贴在地面上。
“这件衣裳是否便是你当日在牛首山上拾得的?”王爷语气平缓地开口询问。
“是……是的,王爷!”那女子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显然是被王爷强大的气场吓得不轻。王爷久经沙场,战功赫赫,其威名远扬天下,不仅杀伐果断为人称道,其英雄事迹也传颂于世。
“那么,你唤作何名?”王爷接着追问。
“启禀王爷,小女子名叫莫小蝶!”
“风铃渡的村民们怎会沦落至此?”王爷一脸凝重,他记忆中的渡口,本应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乃是由江北入南都的必经之所。按常理而言,即便在渡口摆个铺子,卖点茶水点心,也足以维持生计,又何须向过往之人乞讨呢?
“回王爷,去年冬月,朝廷一道诏令下来,便关闭了渡口。商货改走南边的红叶渡去南都,行旅则改走北边的北水关。若要去江宁或者转去江南其他府县,就得顺着南都河进入其他水系。”女子答道。
“此事何时发生?”王爷对此毫不知情,转身看向身边的管家,管家俯身低语了几句。王爷听后,不禁哈哈大笑。
风铃渡位于南都、横水、江宁三地交界处,名义上虽归横水管辖,但实际上离江宁府更近,日常事务多由其管理。然而,其北面有一条河流,河流以北又属于南都,这给日常管理增添了不少麻烦。
众人闻言,皆是一脸疑惑,纷纷看向王爷。
“还不快向王爷禀报包裹发现之地?”黄安高声呵斥。
“启禀王爷,这些衣服首饰确实是小女子捡到的。那日上午,我从江宁返回途中,路过一个路口时,发现草丛中有异物,走近一看,发现是些衣服和首饰。想着这荒郊野外必定无人认领,便拿到集市上换些银两。”女子在一旁解释道。
“里面的衣服首饰颇为华丽,我便留了一身,其余的都换了银两。”
“算算时间,你是在横水过了一夜吧?刚刚在酒楼,仔细算来,应该有不少银两吧?”文宣也加入问询。
“你口口声声说村民如何,自己却半点委屈都受不了。”黄安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启禀王爷,小女子数月来居无定所,食不果腹,好不容易有了些银两,吃好住好一些,又有何错?”说罢,那女子放声大哭起来。
“不去临近的江宁府,偏偏跑到更远的横水镇,其中定然有诈!!”文宣的问题更加直白。
现场争吵不休,王爷示意众人安静,那女子也止住了哭声。此时的世子一直沉默不语,他心中所想的是风铃渡的村民以及那夜刺客是如何逃脱的。突然之间,世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便走到王爷身边,在王爷耳畔低语道,“父亲……”
众人只看到世子在王爷耳边说着什么,却听不到具体内容,此时,王爷听着,还不时点头。
此时,希安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拱手禀报:“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