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昌宫内,圣上正端坐在龙椅之上,面色威严而慈祥。此时,楚王和秦王一同前来觐见。
“回父皇,李太医日前到府中为贞孝诊断,确实有喜了!”
圣上听闻此言,脸上立刻绽放出欣喜的笑容,“此乃天大的喜事啊!贞孝能为我皇室开枝散叶,实乃大功一件!待回头,让你母后挑选些金银首饰给贞孝送去!”
王爷婉言推辞道:“谢父皇的抬爱,只是这些贵重礼物,儿臣觉得还是免了吧。贞孝与渊儿的婚事本就已经让父皇您费心劳神,怎好再收受这般厚礼呢。”
圣上摆了摆手,微笑着说:“无妨无妨,这不过是朕的一点心意罢了。唉,只可惜朕如今渐感年老力衰,腿脚也是越来越无力了,否则亲自前往你府上探望。”
站在一旁的楚王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向秦王拱手祝贺道。一时间,殿内的气氛显得格外融洽。
“除了此事,可还有其他要事禀报?”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父皇您呐!”说着,他小心翼翼地从袖中取出一份奏折,恭敬地递给身旁的胡公公,请其转呈给圣上。
圣上接过奏折,缓缓问道:“西州军……渊儿已经抵达西州了吗?算一算时间,他离开南都已有月余了吧?”
秦王连忙回答道:“回父皇,这奏折乃是今日送达。按照行程推算,此刻渊儿已经进入梁国境内,估计再过不了几日便能抵达西都。”
圣上仔细阅读着奏折,脸上表情不断的变化着,片刻之后,将这奏折搁置一边。
“西州生乱,渊儿处理得当,也是大功一件!”
“回父皇,此刻涣儿正从西州返回南都。依儿臣之见,此次西州之事的平息想必应是涣儿渊儿齐心协力的结果。”楚王恭恭敬敬地向圣上禀报着。
圣上微微挪了挪身子,露出不屑之意:“朕原先是有心要赐予涣儿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好使他能够在朝堂之上树立起威望。如此一来,朕也好顺理成章地安排他旁听朝政。然而,瞧瞧他此番在西州究竟都干了些何等荒唐之事!”言罢,圣上猛地一甩手,将身旁放置的一份奏折狠狠地丢掷到了楚王面前。
楚王见状,赶忙诚惶诚恐地捡起那份奏折,粗略扫视了几眼之后,瞬间脸色大变,双膝一软,噗通一声直直跪倒在地,满脸皆是难以掩饰的惶恐之色。
“这逆子竟然胆敢纵容其手下鱼肉百姓,对朝廷更是百般隐瞒、谎报实情。不仅如此,他还胆大妄为地扣押军中将领,更离谱的是居然公然留宿风尘女子,真可谓是罪行累累!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眼中到底还有没有朕?朕的颜面都被这竖子丢尽了!”圣上气急败坏地怒吼道。
“启奏父皇,请息怒啊!儿臣认为此事其中必定存在某些误会或者是有人蓄意从中挑拨离间所致。涣儿一向品性纯良、正直善良,又怎会轻易犯下如此多不可饶恕的过错呢?”楚王战战兢兢地叩头辩解道。
“哼!照你这么说来,莫非是渊儿为了抢夺涣儿的功绩而故意设局陷害?亦或是你身旁的兄弟在暗地里煽风点火?”圣上紧紧盯着跪地不起的楚王。
圣上在胡公公的搀扶下,缓缓走到楚王跟前。“到底是朕错了啊……”圣上长叹一声,缓缓地摇了摇头,满脸都是懊悔之色,“自从五年前覆舟山之变后,朕便对你逐渐失去了信心。然而,朕反复思量,念及这皇室的传承和天下的安定,终究还是决定给你一些机会,总不能一味地偏爱老三,让朝臣与宗室们的指责诟病。但未曾想到……唉,你实在是太令朕失望了!”说到此处,圣上又是重重地叹息了一声,那声音仿佛饱含了无奈与痛心。
“父……父皇!”
圣上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楚王,接着说道:“待到涣儿返回南都之时,就让他老老实实待在府中闭门反省吧。恰好明氏如今也有了身孕,就让他好生陪伴左右,尽一尽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言罢,圣上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楚王可以退下了。
楚王一听这,连忙叩头哀求道:“恳请父皇开恩,饶恕涣儿此次过错。涣儿定然是在这西州不小心得罪了某些人,才会被他们恶意挑唆诬陷!求父皇明察秋毫!”
圣上闻言,脸色猛地一沉,怒喝道:“你自己睁开眼睛看看这最后的落款!”说着,将刚刚拾起的奏折再次丢到地上,“朕刚才接过来这份奏折时,原本还以为是渊儿所书,可看到最后竟然发现乃是西州的将领们联名上书!朕尚未老眼,这些人里头多半是你的嫡系,连你自己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圣上愤怒到了极点,吓坏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