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朔北城外,阳光洒落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上,微风吹拂着草丛,发出沙沙的声响。世子在城门口,送别即将离去的可颂和北狄使团。
\"就送到这儿吧!未来妹夫!\" 可颂爽朗地笑着说道,\"这次见面,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啊!想必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父亲那边也已经知晓了,他老人家现在可以放心地将可雅妹妹交给你了!\"
听到这话,世子的脸色微微一变,连忙摆手道:\"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呀!我可还没答应与可雅的婚事呢,这件事我还得回去跟我父亲好好商量一下才行!\"
可颂一听,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道:\"商量?这婚约可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难道你想耍赖不成?\"
世子顿时愣住了,他满脸疑惑地看着可颂,喃喃自语道:\"什么?\"
看到世子那一脸懵逼的模样,可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原野之上。笑罢,她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子世的肩膀,然后反问道:\"你们吴国使团是从邺国北境前往北庭的,根本就没从这里经过,难不成你对此毫不知情?\"
世子听了,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投向了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可安。只见可安像是察觉到了世子的视线一般,下意识地又一次转过身去,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庞。
此时,天空湛蓝如洗,万里无云。可颂抬头望了望天,微笑着对世子说:\"今天天气真好,我也该启程回北庭了。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她便潇洒地翻身上马,带领着北狄使团渐行渐远,只留下世子独自站在原地。
朔北军大营,王妃早早备下了可口的饭菜,来招待镇南王。
镇南王黑着脸,不情不愿地踏入营帐之内。若不是此前与那世子比试射箭时不幸落败,他恐怕早已踏上返回灵州的路途了。
\"如宗,王嫂在此敬你一杯!多谢你不辞辛劳从灵州赶来相助。\" 话音刚落,王妃便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镇南王见状,也只得跟着举杯饮尽,但自始至终未曾开口言语半句。不仅如此,他还故意避开了朔北王投来的目光,似乎生怕与之对视一般。而此刻的朔北王,则独自坐在那里,自顾自地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闷酒,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
整个营帐内的气氛显得异常沉闷和尴尬,甚至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似的。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冲了进来,原来是岩儿。只见他欢快地跑到镇南王身边坐下,那可爱的模样瞬间让人心情愉悦起来。
镇南王看到岩儿后,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微笑,情不自禁地伸手将小家伙揽入怀中。
\"叔叔,我来给您斟酒啦!\" 岩儿乖巧地拿起酒壶,小心翼翼地给镇南王倒了满满的一杯酒。紧接着,他又如一阵风般跑到朔北王面前,笑嘻嘻地说道:\"父亲,我也给您倒满哟!\"
然而,尽管两杯酒已稳稳当当地放置在了桌上,可这兄弟二人却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只是默默地僵持着。站在一旁的王妃眼见此景,心中焦急万分。毕竟,这兄弟俩可是好不容易才有机会相聚一堂啊!
突然间,王妃将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然后破口大骂。
“如宗啊,想当年确确实实是你王嫂将你从野外给送到了附近的医馆。可若不是你王兄心急如焚地四处奔走,苦苦哀求着附近那些猎户出手相助,你王嫂又怎能那么顺利地找到你呢?”只见王妃满脸怒容,伸手指向镇南王,大声吼叫着。
紧接着,她猛地一个转身,面对着朔北王,继续斥责道:“还有你,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你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匹夫!为何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告知如宗实情,非要隐瞒自己在寻他的途中不小心把脚给弄伤了这件事?”
此刻的王嫂情绪愈发激动,说话时声音都不禁颤抖起来,“你们兄弟二人究竟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以至于这般相互猜忌、彼此埋怨!难道就不能摒弃前嫌,化干戈为玉帛吗?大家和和睦睦地相处不好吗?”
边说着,王嫂一把夺过桌上的酒杯,不由分说地塞进了朔北王的手中,同时紧紧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拽,硬是将其拖到了镇南王的面前,随后伸出另一只手直直地指向镇南王,厉声道:“快把酒杯端起来!”
镇南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平日里那个温婉柔顺、端庄贤淑的王嫂,今日竟会如此大发雷霆,着实令他有些不知所措。在一阵惊慌失措之后,他只得乖乖听从王嫂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