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墨斯时,罗恩感觉自己心中最后一丝理智的防线,“轰” 的一声崩塌了。
那只漂亮的雪枭,身姿优雅地站在珀西的肩头,羽毛在清晨的阳光中闪烁着银色的光泽,宛如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这只雪枭的光彩照人,与罗恩手中那根黯淡无光的旧魔杖,形成了太过鲜明的对比。
“砰!” 罗恩猛地摔上房门,那巨大的声响,仿佛一道惊雷,惊醒了墙上挂着的老钟。
他几步冲到床边,一头扑倒在床上,把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
[为什么总是这样?]
[为什么自己总是只能用别人用过、剩下的东西?]
他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很快浸湿了枕套。
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手中这根毫无魔力的魔杖一样,变得冰冷而又死寂,失去了所有的活力与希望。
门外,金妮伸出小手,轻轻地贴在木板门上。
她清晰地听见了哥哥那压抑的抽泣声,她满心焦急,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哥哥。
在她心中,这个总是带着温暖笑容的哥哥,此刻却像一只被困在狭小笼子里的凤凰,失去了往日那令人瞩目的光彩,只剩下无尽的失落与悲伤。
第二天,当第一缕晨光如轻柔的薄纱,悄然染红东方的天际,整个世界还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罗恩便已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急切地抓起一把飞路粉。
家中的氛围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个无人在意的隐形人,这种感觉实在太过压抑,他急需逃离。
而洛夫古德家,那个充满奇幻与温暖的地方,总是能如同一盏明灯,为他指引心灵的归所,给予他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归属感。
罗恩大声念出 “洛夫古德”,话音刚落,绿色的火焰瞬间腾起,将他卷入那旋转的神秘漩涡之中。
当他略显狼狈地从壁炉里跌出来时,潘多拉早已面带微笑,静静地等候在那里。
她身着一袭如晨露般轻盈的长袍,那细腻的质感仿佛能将清晨的清新与柔和尽数收纳。
银色的发梢上,还俏皮地沾着些许晶莹的露水,宛如点缀着细碎的钻石,在微光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早安,我的王子,” 潘多拉的声音如同清晨的微风,轻轻拂过耳畔,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与亲昵。
“要来点会唱歌的煎蛋吗?它们今天可是格外兴奋,一心想着为你献上精彩的表演呢。”
听到这话,罗恩原本郁结在胸口的烦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弄,稍稍松动了几分。
潘多拉总是拥有这样神奇的魔力,能用如此平常却又充满趣味的话语,轻而易举地驱散他内心如乌云般密布的阴霾。
然而,他还是下意识地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不想让自己那些如暗疮般丑陋的情绪,在这个纯净而美好的早晨肆意蔓延,破坏这难得的温馨氛围。
“当然,” 罗恩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自在,仿佛真的只是为了那盘会唱歌的煎蛋而来,“我就是为了这个才来的。”
可话刚一出口,他便后悔不迭。这话听起来是多么的自私,仿佛他来这里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而忽略了潘多拉的情谊。
潘多拉却只是俏皮地眨了眨眼,接着佯装受伤地捂住胸口,故作哀怨地说道:“噢,我的心都要碎成千万片了!原来在你心中,我的魅力竟然还比不上一盘煎蛋呀。”
她那夸张的语气和表情,实在是太有趣了,连墙上那些原本沉默的画像都忍不住被逗乐。
一幅描绘着老女巫的画像,更是笑得前仰后合,连她那标志性的尖帽子都 “噗通” 一声掉落在地。
罗恩终于再也忍不住,“扑哧” 一声笑了出来。
在潘多拉的身边,他总能暂时忘却那些萦绕心头的不愉快。
在这里,没有对其他孩子偏心的父母,也没有喜欢炫耀的哥哥,只有那温暖的壁炉,跳跃的火苗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温暖;
还有善解人意的潘多拉,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语,都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给予罗恩慰藉与力量。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煎蛋那诱人的香气,混合着潘多拉欢快的笑声,满满地填满自己的胸腔。
他想着,洛夫古德家的人可绝不会做出剥夺他得到魔杖的机会,就为了让家里的某个人能得到一只鸟那样的事儿。
一想到那只鸟,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在心里骂道:[一只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