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宛如拉开破旧风箱似的“呼呼”声。
片刻,膝盖也被白火融化,男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朝下重重砸落,死前竟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叫出口。
不仅仅是一个人,被白火沾染到的所有人都是如此。
他们被焚烧,融化,即使化成血水,白火也不会停止燃烧,直到什么也不剩,什么也没有,死去的地方空空如也,甚至地砖都没有烧黑,看不出一点存在的痕迹。
还没被白火沾染的人们赶忙拉开距离,骇然地看着眼前宛如人间炼狱的一幕。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那白火烧的太快,等他们反应过来准备泼水时,有人制止道∶“别泼了,已经救不活了。”
十几个活生生的人宛如蜡像馆的腊人,一点点被火焚烧殆尽,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是什么鬼东西?”
“谁放得火?”
有人指认荚乐:“是她!”
为首的壮汉抹了把鼻子,当作没听见似的大声喊道:
“好了,不管那么多,我们的目标是地下研究所,大家都跟着我一起去问个明白!不要在路上耽误时间了!”
刘壮知道荚乐他惹不起,非常迅速的选择了从心,但他不知道这些幸存者早已抢红了眼,闯红了眼,且在此时奇迹地形成了一个坚固的团体。
话音落下,身后的人群里马上就有人高喊着反对∶“可她杀了我们那么多人,必须要个说法!”
壮汉头皮一紧,试图把挑事的人抓出来,没想到一呼百应,不只是一个人,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刘壮,你怕她干什么?我们也有职业者,谁怕谁?”
“是啊,她也就欺负欺负普通人,连一个女人都搞定不了,我们还强闯什么研究所?做梦吗?”
刘壮已然控制不住局面。
随后,几个职业者自发地从人群中走出,站在了众人前面,鹤立鸡群,取代了刘壮的地位。
荚乐却一眼都没有施舍给这些人,她的目光投向淹没在人群中的张治。
也是刚刚第一个当出头鸟的人。
感受到荚乐的目光,张治缩了缩脖子,将自己隐在了一个高个男人身后。
这会儿他本来应该在监狱里踩缝纫机,现在能出现在这里加入讨伐队伍,完全是乘了暴乱的东风。
面对害他进去的荚乐,他既恨得牙痒痒,又对她产生了无法言喻的恐惧。
见荚乐都不正眼看他们,说了那么多都成了自吹自擂,几个职业者恼怒地拿出各自武器高举在手中。
“直接杀过去!”大喊着,手中的武器直直朝荚乐刺来。
荚乐没有躲闪,她甚至没有多施舍一个目光,手随意一挥,一道白色火墙拔地而起,横在暴乱的幸存者们和荚乐中间。
那些对准她的武器顷刻间融化,如若不是职业者反应惊人及时撤回脚,恐怕也会连同武器一起消失。
已老实,求放过。打头的职业者战战兢兢。
“谁敢?”
荚乐说话的分贝不高,落在众人的耳朵里却不容忽视,无人敢上前一步。
周伏站在一旁感叹。这大概就是神对普通人的绝对压制吧,轻描淡写就能震慑众生,他突然有些神往。
事实却和周伏以为的大相径庭。
此时荚乐的神力已经接近透支,虚弱,却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畅快。
不,还不够!
她看向自己杀人的掌心,忽而升起一股欲望,内心的潘多拉盒子,也在悄无声息中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