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哧哐哧……
火车像一头野兽,撕破黑夜,撞进了无边夜色中。
笑呵呵的张大山吃完饭没有像往常那样,及时回高级软卧换孙怡华吃饭,而是在餐厅车厢,跟几个女列车员侃大山,逗得女同事咯咯笑。
直到有人不小心撞翻了张大山的铝制饭盒,头戴藏蓝色帽子的青年一边道歉一边捡起饭盒,还给了张大山。
张大山接过饭盒的一瞬间,脸色微微一变,抬眼去看青年时,青年已经低着头,快步离开了餐厅。
数秒后,张大山起身离开,来到软卧车厢后,确定四下无人,才打开青年压在饭盒下面的纸条。
看完纸条后,张大山急吼吼揉成团,扔进嘴里,囤论吞咽下去,脸色苍白,身体不自主的发抖。
【武汉站发车后,杀死孙怡华和软卧青年】
张大山不知道为什么要杀孙怡华?好几个月的考察,才确定要拉孙怡华下水,眼看孙怡华跟他一样,马上要坠入深渊,却要杀掉!
他不想杀人!
也不敢杀人!
更不敢杀徐槐。
能靠关系坐上高级软卧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背后之人,如果徐槐死在高级软卧里,他将面对的是无穷尽的麻烦。
可他不敢忤逆给他写纸条的人。
给他写纸条的人叫庆丰。
庆丰是谁?
张大山不知道,他没见过,是男是女也不知道。提起庆丰,张大山恨的牙痒痒,恨不得扒皮抽筋,可他却不敢表现出一丝丝的不满。
因为他知道庆丰很恐怖,就如同鬼魅一般,无处不在,无所不能。
庆丰能轻而易举的将京广铁路沿途城市的贼王,全都聚集在一起。
每趟火车上,安排多少贼,偷窃得到的财物如何分配,那些在各自城市都是地头蛇的贼王,竟是没一个人敢提出不同意见。
甚至庆丰一句话,沿途贼王即便是偷盗得手,也得想办法还回去。
更恐怖的是,这些贼王都没见过庆丰的真实面目。
张大山之所以从一个前途光明的列车员,掉进贼窝,坠入无边黑暗,和庆丰也有密切的关系。
张大山喉结蠕动着,甚至不知道回到的高级软卧车厢。
数小时后,张大山在车尾等了许久,不见孙怡华来见他,杀死孙怡华之前,爽一把的愿望眼看要落空,张大山黑着脸回到高级软卧。
路过徐槐包厢时,听见了一些不以描述的声音,当即皱眉,轻手轻脚进了徐槐隔壁的软卧车厢里,缓缓反锁包厢门后,又无声走到墙壁旁,从兜里掏出一个玻璃杯,扣在墙面上,侧耳细听隔壁的动静。
他听见隔壁传来有节奏的撞击声,紧跟着又听见孙怡华压抑的喘息,张大山不由地哆嗦了一下,耳朵贴的更紧了。
同时,张大山心里暗骂孙怡华就是个贱人,只是让她拿下隔壁包厢的青年,没让她跟人睡!
婊子爱俏,果然诚不欺人。
撞击声越来越快,张大山的心也跟着跳的越来越快,闭上了双眼,脑补隔壁的场景。
此时,隔壁包厢。
徐槐双臂环胸靠在墙上,腰部发力撞击着墙面,和他相隔二十公分的孙怡华同样靠在墙上,配合徐槐的撞击,发出的声音。
心潮澎湃的孙怡华实在是太羞辱了,脸颊发烫,却不得不做出专业的神色,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在破案,要专业!
然而徐槐却时不时加速撞墙,她也不得不加快速度配合,让孙怡华猛翻白眼的是,徐槐居然还抬手,示意她提高的音量。
真是该死啊!
也真是不要脸啊,十分钟了,还撞墙?
太装了吧!
呵!男人,鄙视之!
孙怡华实在忍不了徐槐,磨着后槽牙捅了捅徐槐的胳膊,怒视徐槐,无声道:
“够了!”
够了吗?徐槐满脸错愕,你是不是没吃过细糠?这才十分钟啊!徐槐指了指墙壁,无声道:“人还没走。”
废话,你不停他能走?
再继续下去,就太假了!
“武汉站……我有个亲戚要上车,在你这里休息到广州好不好……”
徐槐低吼到:“当然可以,我要冲……”
孙怡华红着脸翻白眼,这案子破的真是没办法写进报告里……
隔壁,张大山的心跳突突突,露出艳羡之色,同时心头疑惑,庆丰明明让他在武汉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