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松镇外,晨雾缭绕。初升的太阳将薄雾染成金黄色,一片氤氲柔和。薛玄一与陆青雨踏出城门,走到一片空旷地带。这里人迹罕至,地面是被削平的沙地,四周没有高楼房屋阻挡,是他们近几日发现的一处“练功场”——虽属野外,却也算暂时无人打扰。
“青雨,今天再试一次吧。”薛玄一站定,微微收摄心神。他们已经研读《风行引灵诀(残)》好几天了,略知其核心法门:在呼吸吐纳的节奏中,以“疾风”般的意念牵引灵气在体内流转,既讲究灵力感应,也需要讲究身体协调,让经脉与肌肉如风行般迅捷。
“好。”陆青雨点头应下。他们将背包暂时放在一旁,确认周围没有闲人,便各自摆出“风行引灵诀”中的起手势。薛玄一曾与陆青雨仔细琢磨过功法开篇,知道这是运转灵气的第一步,以轻灵的方式调动浑身肌肉,配合静息提纳,让空气中的微弱灵气循着经脉汇聚丹田。
薛玄一不久前已做过几次尝试,虽多半不算成功,但他对灵气感知天赋更高,此刻也暗暗激动:若能将这套心法真正运行起来,他就可初步入门炼气。那是他梦寐以求的境界。想着,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闭上双目。
随着呼吸渐深,薛玄一仿佛听到晨风拂过大地的声音,空气中似有丝丝缕缕的灵力交织,宛若水流。先前没有功法引导时,他常感到难以将灵气锁住;如今有了“风行引灵诀”的路线图,宛如给他指明了水渠,让他将那些散漫灵气更好地引导至经脉。只见他双臂缓缓外展,脚下略曲膝,整个人似在做一套极轻盈的拳架,却与普通武术截然不同。
站在几步外的陆青雨同样闭合双目,身体时而慢移、时而停顿,努力以“风行”之势让灵气流入丹田。尽管他对灵气的敏感度不如薛玄一,却也能感觉体内有些异样的暖流——那是少量灵气被吸收后在经脉间游走,但常常卡住,无法顺利运转到底。
“唔……”陆青雨嘴里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吟,感觉胸腹间一股涨闷之感。他随即调整呼吸,将那股灵气缓缓散开,生怕冲撞经脉。虽然结果依旧不理想,但与之前相比稍有进步。
不知过了多久,初升朝阳已变得明亮。薛玄一率先收势,睁开眼时,额头渗出细汗,却带着一股难掩的欣喜。因为他明显感觉到,自己丹田深处浮现一缕极微弱的灵力气息,那像是一团稀薄的白雾,在丹田中缓缓流淌。虽然极少,却是真真切切地存在。
“我……终于算是初步引气入体了。”薛玄一兴奋地握拳。经过这几日的钻研苦修,他比任何时刻都更接近“炼气”阶段。
另一边,陆青雨也收功,嘴里长长吐了口浊气,神色带着惋惜:“我还是没能把那股灵气彻底纳入丹田,估计只能算半吊子状态。不过,比先前稍好,至少没有再气血逆行。”
薛玄一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你稳打稳扎,总能成功。‘风行引灵诀’虽然是残卷,但好歹能用到炼气中期,我先试出其中要领后,再教你细节。”他明白陆青雨对灵气比较迟钝,需要多次反复尝试。加上两人都没正式师父指点,只能互相摸索扶持。
陆青雨点头:“放心,我会努力。”
二人对视一笑,虽然过程艰难,但能一步步看见希望,也是莫大的鼓舞。短暂休息后,他们试着再演练一遍,直到太阳已升到高空,便收拾行囊,往镇里返回。
回到客栈简餐过后,二人照例坐在一楼的长桌旁歇息,顺便听听四方来客交流的消息。自打他们得了功法,近期基本就以古松镇为落脚点,一边修炼,一边观察行情。若有更好的机遇,随时打算离开。
这时,邻桌几个穿着粗布对襟的青壮正兴高采烈地交谈。薛玄一与陆青雨耳尖,隐约捕捉到关键信息:
“……什么?你说落星秘境要开了?”
“可不是嘛,我表哥所在的小宗门都轰动了,说半年之后秘境再现,怕又是一场天骄角逐!”
“嘿,跟咱们凡人有什么关系?那可是修真界才能去的……听说能从秘境里得到诸多奇珍、突破大境界呢。”
“落星秘境?”陆青雨听到这名词,心中一凛,朝薛玄一递了个眼神。二人略一商量,决定过去打探。于是他们端着茶盏走近那几位年轻人,含笑抱拳:“各位乡亲,不知你们口中的‘落星秘境’,可否告知我们一二?小弟好奇得紧。”
那几个人见薛玄一与陆青雨气质不似农夫,衣着也有几分江湖味,猜他们是行走江湖的闲客,并不躲避,畅快道:“听说‘落星秘境’乃远古时期的大能残留下来的试炼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