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玄一眉头微皱,看向陆青雨,再看那青年,对方穿着并非天风门制服,应是个家族子弟考生的小跟班。
“抱歉,我没兴趣。”薛玄一直接拒绝。青年还想再说,被薛玄一冷眼挡回,最终只能悻悻离去。
“这就是典型的幕后交易。”陆青雨小声咂舌,“看来真有些人想花钱买胜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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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玄一目光冰冷:“我们要堂堂正正战,何必参与这种勾当?况且真若放水被考官看出,只会害己。”
当阳光穿透云雾洒向擂台,复赛序幕正式拉开。相比昨日,今日的对手实力更强,一上擂台便剑光符火激荡,轰鸣连连。仅仅一炷香时间,就有多位考生被打下台负伤。淘汰率之高让观者不寒而栗。
薛玄一与陆青雨分配到不同擂台,只能先各自分头行动。二人互相击掌鼓励:“保重,赢了再会!”
薛玄一点头踏上“甲”擂台等待区。没多久,考官高喊:“甲擂台第六场,薛玄一对林文!”
薛玄一走上台,看向对面那林文,是个身材精瘦、佩戴短剑且气势内敛的青年,一看就知是走灵巧路线,对付起来恐怕不比董火儿更轻松。薛玄一暗暗吸气:自己不具纯刚力或多法宝,唯有抓住敌方破绽方能制胜。
“比试——开始!”考官一声令下。林文与薛玄一不约而同出招,双方都试探性游走,相互捕捉弱点。林文使短剑刺法,速度极快,险些逼薛玄一险象环生,但后者凭“风行引灵诀”的身法频繁闪避,一时间局面胶着。
他们缠斗几十招后,薛玄一瞅准时机强行贴身,一匕首破了林文的剑势,再用短矛迫使对方防御破绽扩大。林文无处可退,只能抱恨认输。
就这样,薛玄一再下一城,台下观众对其灵活与巧妙招式连连称道。考官略显意外地点评“此子擅抓时机,好苗子也。”
另一边,陆青雨的乙擂台战也在激烈进行。他肩上仍有剑伤未愈,行动稍受影响,却更小心谨慎。对手是一名擅使长枪的壮汉,双方硬碰数合,陆青雨险些被枪势震退。但他记取昨日以命搏命的凶险,不再贸然拼死,而是相机而动,稳扎稳打。
最后,陆青雨以刀法厚积薄发,在对手体力衰退时猛然发动“崩刀”,将对手震落擂台。复赛再度成功晋级!台下不少人惊呼:这刀客昨日还是血战险胜,今日刀势更稳?由此可见其坚韧心性。考官也对他微露赞赏神色。
半日下来,四座擂台的复赛渐次结束,又有一些考生遗憾离场或受重伤被抬走。但让薛玄一、陆青雨欣慰的是,他们双双胜出,闯进第二关斗技的最终名单。若无意外,这两日累积的结果足以让他们晋级第三关“实战考核”,离拿到外门名额更近一步。
然而,就在宣布名次的那一刻,突见有人对考官发出质疑:“为何我赢了对手,却被说成绩待定?考官是不是收了别人的好处要抹黑我?”瞬间台下喧哗四起,有支持者也有反对者,场面一度混乱。
当执事弟子斥责那质疑者“无理取闹”时,观众里也有人议论纷纷:“莫非考官真有私心?我听说有人行贿……”
短短片刻,一股不安氛围在场内蔓延。薛玄一与陆青雨相视,皆从对方眼中读出同样的想法:“幕后的交易”恐怕不只是谣言。一旦有考生公开叫嚣不服,说明这种不公并非孤例。
好在天风门高层颇重威严,中年执事厉喝几声镇住场面,对那“成绩待定”者进行重新复核,最终未生更大风波。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内里或许有猫腻,只是尚未闹大罢了。
宣布完第二关最终晋级名单后,考官让余下约百人前往旁边一个较空旷场地等待下一步指令——第三关“实战考核”将在明日或后日举行,届时将是最后淘汰与确定外门名额的关键。
看着台上考官与外事弟子收拾东西离场,薛玄一背负短矛,心中对天风门原本高洁的印象产生细微动摇。“大宗门也许底蕴雄厚、弟子众多,但也免不了人心杂染……”他思忖,“若要在此立足,只能更强大,免受暗箱操作影响。”
陆青雨自是同感,默默点头:“不过话说回来,只要我们足够强,总能杀出重围。若输,就没资格谈这些黑幕了。”
薛玄一苦笑:“也对。走吧,我们先找机会把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为即将到来的第三关做准备。”两人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考场人群,身后是那些暗流涌动的传言与抱怨。虽有不平,但他们更清楚:只有实力过硬,才是真正护身之道。
当夜,天风镇依旧灯火通明。虽然斗技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