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随即哈哈大笑：“算你识相！不过三成……似乎不够。至少一半吧？”他故意变本加厉。
陆青雨拳头攥紧，差点爆发，但还是隐忍。薛玄一脸沉如水：“行，一半就一半。”他痛恨内心屈辱，却只能曲线周旋。两人此刻还毫无根基，若撕破脸，被老弟子联手排挤，日后日子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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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们懂事。”赵阔挥手示意放行，“赶紧去砍竹吧。下午把竹料运来这峰口，我们自会收下。”
说完，他带随从扬长而去。周围几名路过弟子目睹此事，却无人出手相帮，只是漠然或躲避。毕竟杂役峰这种强取豪夺早已司空见惯。
待赵阔一行人走远，陆青雨再也忍不住，一拳捶在路边残破的木桩上，怒道：“简直欺人太甚！还没干活就要一半？这是明抢！”
薛玄一紧咬牙：“咱们若当场硬刚，只会遭更多打压。眼下只能暂且妥协，看清情况后再想办法。既然能在外门考核闯出一条血路，我就不信在杂役峰会被这种小人压一辈子。”
陆青雨虽不甘，但点头赞同。他也明白二人尚无地位与后台，只能以隐忍为主。但这份屈辱将变成他们更强烈的拼搏动力：迟早要摆脱杂役峰的桎梏，堂堂向上晋升。
“先完成今日竹料任务，别被扣分，等将来有机会接更高阶的外门任务积累贡献，再在擂台赛或其他方式拔尖。”薛玄一低声安抚，“咱们终究不会一直屈居在这。”
下午，他们在山腰竹林里辛苦砍竹运料，陆青雨刀伤尚未愈合，却硬撑苦干。黄昏时分勉强凑够堂里要求的数量，要赶去杂役峰口交工。
路上想到必须交出一半给赵阔等人，内心郁闷。但当他们把竹料挑到峰口时，却发现赵阔不在，只有几个看似同伙的老弟子大咧咧坐在石头上聊天，见二人到来便让他们把竹料放在一边。那老弟子二话不说，拿走一堆质量较好的青竹，剩下才让他们去堂里报数。
“连选择都不给我们，直接挑走最好的！”陆青雨面色铁青，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旁边路过的杂役弟子摇头叹息：老弟子就是这么欺压新人，谁叫他们没背景？
薛玄一勉强忍耐，与陆青雨把剩下竹料送去堂里验收。结果果然因品相不佳，部分竹节中空等原因，被堂管事挑剔只勉强算完成六成。若再差一点点就会扣灵石。
“看来赵阔他们还真是杀人不见血。”陆青雨压低声音，对方挑走的好竹使他们接近不达标，若再多一点挑剔就要被扣分或罚体力。可这就是杂役峰的“潜规则”——权力大者占优，没实力者只有受欺。
当晚，二人筋疲力竭返回宿舍，内心一股屈辱怒火难以平息。但看到宿舍里其他新人或老弟子，对此全是一副见怪不怪模样，他们更觉压抑：原来这便是杂役峰的日常，弱者惟能吞苦，无人可伸冤。
简单吃了点干粮后，薛玄一与陆青雨悄悄找了个无人的破院，想借夜色演练少许身法与招式。他们白天辛苦几乎无暇修炼，只能在深夜强撑体力提炼灵力。
陆青雨咬牙斩出几刀，借“风行引灵诀”运转灵气，让刀光更迅捷，却因肩伤一阵抽痛，只好收势。“唉，伤未好就要强练，身体负担不小……”他说着苦笑。
薛玄一也捏了捏酸胀的臂膀：“可是没法，不抓住零星时间修行，永远摆脱不了杂役命运。得咬牙拼。”他们相视，眼底闪过明亮火焰：比起那些甘于现状的弟子，他们两人更有不屈斗志。
月上中天，山风拂过破院篝火，发出沙沙声。四周破败、阴暗，但薛玄一与陆青雨却依旧专注于刀矛对练，坚决不肯停歇。
“砰！”薛玄一一矛刺在院墙裂缝上，震落几块碎砖。他默默想起“赵阔”那副嘴脸，恨不能一矛让其闭嘴。可理智告诉他，正面冲突可能招致整片峰的老弟子围剿，还惹得管理执事偏袒，他们承受不起。
“得另寻机会。”陆青雨收刀喘息，“要么寻外门擂台挑战，若能赢老弟子名次提高，就能夺更多资源与尊重；要么去任务堂接更高阶任务，一旦完成累积大量贡献，就可转去更舒适的峰头。”
薛玄一点头：“都需实力为基。我距离炼气初期仅一步之遥，你刀伤也得尽快好起来。若我们在擂台大放异彩，赵阔之流自然不敢再欺。”
两人对视，眼中志气愈盛。尽管杂役峰暗流汹涌，但他们仍相信：只要韬光养晦，再度一飞冲天，这些所谓老弟子势力终会被踩在脚下。
当夜色更深，萤火虫在破院草丛间闪烁，空气愈发静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