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后,一支由白桐长老率领、护送伤员与功臣返宗的队伍起程。薛玄一、陆青雨在列,古城伤势也被护送同行。金丹主力与部分天风门兵力继续留守北荒,协同增援大军对玄噬势力展开全面清剿。
临行前夜,薛玄一与陆青雨并肩眺望北方天际,回想这段血殿死斗、黑甲邪修围杀、玄噬投影等种种惊险。二人内心激荡:前路远未终结,回宗只是另一个阶段的开端。若玄噬真身现世,更大风暴迟早再临。
上路当日,薛玄一隐约感到胸口石碑符文再度微热,却没有明确指引,只传来一股“归宗、待命”之感。似在暗示此阶段需暂返宗门,搜集更多资料、提升实力,为日后与玄噬正面对抗铺路。
陆青雨刀势也在战后沉淀,筑基中期刀意渐趋纯熟。他时常揣摩破浪第六式雏形,每想到在血殿中那雷劫共渡,便心生豪迈:“有此兄弟同肩,一切魔宗宵小不足惧。”
在白桐长老飞舟护卫下,数日后他们安全越过北荒,回到天风门大域边界,再沿山道驶回宗门主峰。沿途中,薛玄一望着连绵山峦与熟悉群峰,想起外门入宗的岁月,如恍隔数世。
回想凡尘至今,路途百折千回:血灵川、黑甲邪修、血殿死战、双星共渡筑基雷劫、化星堂叛逆暴露……一桩桩皆历历在目,也让他深深懂得此间纷争尚只是更庞大正魔对抗的一部分。
抵达主峰脚下时,大队弟子在白桐长老带领下纷纷进入山门,接受巡防弟子盘查与登记。薛玄一、陆青雨踏上熟悉的天澜峰之路,心境却截然不同:如今他们皆为筑基中期的内门骨干,曾多次历生死立功,也看清宗门高层与派系暗流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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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刀王堂弟子、散修伤员得到宗门医师精心调理。白桐长老向宗主呈报北荒战况,化星堂罗隐则被押送内门法堂受审,牵连出诸多内外勾结之事——可以预见,内门势力格局将发生新一轮动荡。
薛玄一与陆青雨一则交付神庙、血殿搜集到的文献残片,希望藏经阁或阵法前辈能解析出更多“玄噬”阴谋与家仇线索;二则各自抓紧时间稳固修为,刀王堂长老也再次力邀陆青雨深造破浪后续刀式。而薛玄一依旧选择独立身份,潜心研究石碑符文。
某日,薛玄一在内门藏经阁访问一位年迈的“符道长老”,将血符石板、神庙残片出示。那长老研究良久,露出惊愕表情:“果然和当年‘薛氏血脉’传闻有些关联……但更具体信息似被抹去,尚需时日翻查古籍。”
薛玄一心头一震,终确认当年薛家之毁与玄噬血祭不无关系。他愈发坚定:得加倍努力,待日后再临战场,与玄噬势力正面交锋,才能替父母族人报此血海深仇!
北荒归来后,内门风向也微微改变:化星堂爆出叛徒罗隐,被法堂审判,牵连出数名同党。化星堂高层震怒又自危,连忙与天风门首席长老周旋;刀王堂则趁机向宗主展示其对北荒剿魔的贡献,威望上升。
陆青雨因数次战功和突破筑基中期,名列刀王堂新锐之列;薛玄一虽仍无派,却得到不少堂口长老欣赏,甚至有传言某峰主想收他为亲传弟子。只是薛玄一继续保持独行,不被外物诱惑。
短短数月间,内门格局就经历了翻天之变:正魔之战在北荒尚未了结,玄噬之影仍笼罩大陆;宗门派系也因化星堂内奸事件一片暗流汹涌。可对薛玄一、陆青雨而言,无论刀王堂或无派身份,都无法替代他们内心的“破天意志”。
当下之际,薛玄一继续在天澜峰小院静修,一面研究石碑符文,希望能找出下步线索,一面打听北荒后续战报。陆青雨陪同刀王堂长老处理新任务,也常回到小院与兄弟对饮,谈论未来。
他们皆明白:化星堂虽遭重创,却还有余党潜藏;玄噬不现真身,魔宗的根基便难彻底铲除。要终结这宿命纠缠,还需持续修炼,亦或等待再度出征。
是夜,清风拂过天澜峰小院,院外竹影在月下摇曳。“我命由我不由天”之誓言在二人心头更显坚定。回想血殿、黑甲、血灵川与北荒沙场,他们刀矛之间铸就生死患难之谊,也见证了“堂口试炼”后的崛起与化星堂叛逆的陨落。
遥望星空,薛玄一脑中石碑符文再次微微闪光,他能感觉出更高境界的呼唤——“金丹”或许不再遥不可及。陆青雨也沉浸于刀中浪潮意境,不断试图孕育破浪第六式。二人内心皆跃动着对明日的渴望。
这一切不过是更多风暴前的平静。北荒阴影尚未完全驱散,玄噬之影随时可能席卷而来;家仇真相依旧云遮雾绕,需更大力量与地位去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