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心境试炼。咱们不怕。”薛玄一也点头:“走。”他们联手推开铜门,一股白光刺眼,一下子卷裹身躯——心境试炼瞬间降临!
刹那之间,薛玄一感觉身处一片血色荒原,满眼尸山血海,隐约见玄噬飘然而下,手握血刃,屠戮薛家族人……他痛苦嚎叫:“父亲、母亲……!”
“又来?”他咬牙知这是幻境,极力呼唤自己清醒:“我不会屈服!”体内石碑符文陡然闪耀,驱散血雾一角。他猛然挥匕矛刺破幻影,渐渐灵台清明,玄噬身形崩散。
另一边,陆青雨亦深陷幻象,仿佛见刀王堂被魔宗攻破,亲人离散。可他回想与薛玄一共历生死的坚韧,一口刀势爆发,将幻象斩碎,自己心神稳固,冲破黑暗。
心魔最深之处,二人似听见彼此呼唤,再合力闯过幻阵尽头。片刻后,眼前血色消失,他们回过神来发现已站在青铜门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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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散尽,新一片空旷地带映入眼帘。二人相视庆幸:“若无深厚意志,怕真会沉沦。” 这心魔关看来只是一重考验。
穿过心魔关,面前是一片悬空平原,云层凝聚成实体大地模样,却弥漫凶兽气息。没走多久,就有一群“云爪兽”凶猛扑来,兽群密集,上有利爪寒光,不逊于北荒血狼。
二人无惧,回想北荒血殿杀伐之时都不曾退缩,此刻一声冷喝便冲上迎战,刀势翻滚,回旋刺急发。凶兽虽多,却招架不了二人配合。
斩杀片刻,兽群溃散逃逸。薛玄一虽受轻伤,但战意振奋:“此试炼真练实战,也好打磨咱们筑基中期。”陆青雨笑称:“刀魂亦渐醇。再难些也不怕。”
继续前行,前方竟出现一座祭台形态的建筑,刻着奇异符文,与天风门风格略不同。薛玄一观之,若有所悟:“这难道是天风祖师当年收伏魔物所留阵基?”
那里石柱环绕,中央放着一方“星纹镜”,似测试弟子潜能之用。“莫非是云台小世界的终极关卡?”他们互望后决心上前。
在那镜旁刻有铭文:“若欲炼金丹,先破己之局;此镜测尔天心,若能全身而退,方为大成。”只见镜面呈暗红光,沉寂无波。
薛玄一走近,记得预备殿长老说过,此地或可探测潜力,也或引发更高层幻阵。陆青雨刀意警戒:“可能有凶险……?”
薛玄一点头,却无退意:“我上试试。若真是凶险,你助我。”陆青雨应诺。
薛玄一将手掌贴上镜面。顷刻间,镜光大亮,一股强烈吸扯力笼罩全身,将他意念半牵入镜中幻境。陆青雨见其神色痛苦,忙护法。
薛玄一只觉自己仿佛置身茫茫星空,一道巨大星影逼近,与他体内石碑符文呼应,似要测其极限。“轰!”一波波星力震荡冲击识海,引发胸闷刺痛。
“你若无此碑,便与凡人无异;你若依赖此碑,便被宿命吞噬……”幻音回荡,似暗示石碑之力与家族血祭纠葛,劝其放弃或屈服。
薛玄一面露坚毅:“我既得碑力,也必踏破天道!玄噬之罪更将彻底清算!”念及家仇,火热意志爆发,星空幻境被他强行撕裂。他猛然从镜中感应脱离,胸口石碑闪烁耀眼青芒。
外界,陆青雨见镜面剑光乱闪,薛玄一身体颤抖,却不倒下。片刻后,镜面黯淡,他大口喘息退开,“噗”地喷出一口浊血,却眼神欣慰:“我撑过去了。”
镜旁石柱突发亮光,凝聚出六道符文,写着“初劫”二字,仿佛在天风门评级系统里代表高潜能。陆青雨瞧得愕然:居然一次测得六道符文显现,据传天风门近百年也少见有人突破五道以上?
薛玄一微愣,管理者不在身边,无法求解,但隐约明白:我石碑引动星镜,或许让我潜力映现更高层面。此行不虚。
陆青雨见状斗志炽起,也将手按镜面。瞬间刀魂与镜光对撞,一片蓝色浪潮幻境袭来。他亦经历心神冲击,最终以破浪刀势强行破局。
镜面闪闪数息,显出“五道符文”,也属极高评价,表示他在金丹之路上潜力不凡。薛玄一笑道:“恭喜你,也是堂堂五道评级,未来可期!”陆青雨喘气而笑:“比你差了些,嘿嘿,下回再追。”
云台小世界的考验似只安排到此,一股柔和的光华笼罩二人,将他们传送回原地。瞬息后,二人睁眼,已在预备殿大殿之中。那金丹巅峰长老微笑立于台下:“很好,你们破镜心,潜能迸发。云台试炼结束,可归。”
薛玄一、陆青雨感觉时间只过一阵子,但外面已过半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