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寒风凛冽,东荒毒海依旧暗流涌动,天风门在堂主暂且闭关疗伤的局势下,坚持多线防御与侦查。本以为宗门能享有短暂的休整之机,可随着边境多起小规模冲突再度出现,各峰高层不由得再度紧绷神经。此刻,刀王堂堂主尚未彻底痊愈,副堂主、刑堂、以及刀矛二人(陆青雨、薛玄一)皆承受着守护正道的巨大压力。
北域关口,夕阳映照在漫天雪色之上,给冰冷的大地披上一层淡金辉光。风声呼啸中,刀王堂与刑堂结伴的巡逻队分散排布。自从陆青雨常驻北域后,当地守军士气高涨,可化星堂或魔修也并未就此罢手。
这一日傍晚,陆青雨率七八名刀王堂弟子正行于关外二十余里处,沿着冰原道察看周边痕迹。远远看去,天地一片空茫,只有呼啸风雪。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急促奔跑声——一名身着边关护卫服的青年跌跌撞撞冲到众人面前,脸颊冻得发紫,神情慌乱。
青年连连喘息:“陆……陆大人,不……不好了!北边又见黑袍人影,大概三四人,突袭了咱们一个小哨站……数名兄弟遇难,我侥幸逃出,快、快救救他们!”
陆青雨闻言不禁眉心一皱:“果然又来?你先稍作休息,我带人即刻赶去。”当即毫不迟疑,示意刀王堂弟子们跟随,一路加速朝青年的指点方向飞奔。天际风雪更猛,雪粒打在面上生疼,但众人心里只想尽快赶到事发地点,以免敌人更大规模行动。
等行近那哨站附近,却见雪地上凌乱血迹,具尸体横陈,一些木栅栏被砸得粉碎。让众人心惊的是,并未看到明显的黑袍修士踪迹,仿佛作案者瞬息离去。陆青雨派人搜索仅剩的脚印,却发现通往更北的荒原已被风雪掩埋。
他缓缓站在血迹中央,看着死者面容凝固的恐惧神情,胸口刀意微震。一个月来,北域类似的小规模袭击已非首次,明显是化星堂或魔修通过“打游击”的方式骚扰边关。守军普遍修为不高,稍不留神便被对方闪电突袭,制造血腥而去。
“队长,敌踪迹无可循。我们该怎么办?”一名刀王堂弟子沉声问。
陆青雨沉吟数息,面色凝重:“先收敛同袍遗体,尽量查看周遭是否遗留一点线索。若还是一无所获,只能向宗门回报,再加紧巡逻。”他眼里闪过一丝锋锐,暗暗发誓:“苏临残党,你们就如此躲躲闪闪,总有一天我要趁堂主复出之时,将你们一网打尽。”
与此同时,天风门山内深夜,副堂主与薛玄一正在刀王殿议事厅里研讨情势。外面檐下挂着红灯笼,映得殿内光影斑驳。
“北域再度出现数次袭击,看来局势未见明朗。”副堂主看完最新传讯,眉头紧锁,“陆青雨也疲于奔波,却仍难掌握敌主力所在。”
薛玄一斟茶递给副堂主,语带沉思:“毒海一带也偶有散修被袭事件,但并不多见,多半是零星魔修或匪徒。较之北域那边,似乎更低调……我怀疑化星堂主要力量并不在毒海,而在北域或更远的地方。”
副堂主点头:“不错,若苏临真在东荒布阵,也该有明显动静,可我们探得情报反而是北域更加活跃。或许东荒的毒海只是幌子,分散我们注意力。真正的主线恐仍在北域深处。”
薛玄一忖度一番:“堂主估摸两月内可出关。那时可在北域发起一次大规模清剿,顺藤摸瓜抓出化星堂余党。只是这两个月里,如敌再频繁作乱,恐边关伤亡增多。”
副堂主沉声:“我们唯有继续巩固赤云卫,与刑堂配合巡防,稳定住大局。堂主伤愈后再一并清扫,也免陷入敌人分散圈套。”他顿了顿,放缓语调,“你这些日子也多辛苦,每次巡毒海,回来又要协助阵符堂封碑之术,身体可还好?”
薛玄一微笑:“无妨,自从血碑得到进一步封印改良,我对解碑与控制的驾驭更灵活,连反噬都减轻不少。若苏临或其手下现身,我依然能全力一战。”
副堂主拍他肩膀,目露欣慰:“好!薛玄一,你与陆青雨是堂内新一代中坚,刀王堂之魂不灭,就靠你们撑着。日后堂主必然会更加倚重你们。”
这一夜深沉中,在主峰“玉衡秘殿”里,堂主正盘膝调息,借灵丹堂给的灵药与聚灵阵运转真元。自毒海劫难后,他的丹田与经脉受损严重,所幸根基雄厚,这几个月来稳步修复,如今已恢复八成左右。
正当他打坐行功到关键之时,忽然灵觉一动,似感应到某种极其微弱却诡异的波动,自虚空渗透而来。堂主陡然睁眼,凝神戒备。可那波动一闪即逝,无从捕捉。
“奇怪……难道是我感应错了?”堂主缓缓收功,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