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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莫不说如今突厥势大,高句丽凭一己之力难以争锋,乌罗岚满腔报仇雪恨之心,又有几个男儿撑得住。
&esp;&esp;可乌罗岚明知前途艰险,经年不改初衷。
&esp;&esp;李乾望着场下那一道犹如鸢尾花的飒爽英姿,眼底不由浮出一抹钦佩之色。
&esp;&esp;章肃长公主温言笑道:“倒真是个情深意重的姑娘。”
&esp;&esp;长公主这么说着,着意看了眼赭禾颔首的神色,发现他眼底流过的并不是认同,而是一种莫名的烦躁。
&esp;&esp;这世上,大抵没有哪个君王,会希望被另一个人压在头上。
&esp;&esp;兰殊绕在长公主膝下就座,无声凝望着台下乌罗岚与秦陌正对碰月仗庆贺进球,心里忍不住想,若说要嫁能杀颉利禄之人,那乌罗岚就应该嫁给秦陌。
&esp;&esp;日后,秦陌会亲手砍下颉利禄的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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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待梨园的喧嚣声落下,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esp;&esp;夜宴搬回了太和殿内,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片笙歌热闹之中。
&esp;&esp;永昌伯府的三姑娘与家中兄长同台献舞,赢得了满堂的喝彩之声。
&esp;&esp;兰殊看得津津有味,咬了一口糕点,扭头见秦陌执杯独饮,一脸兴致缺缺。
&esp;&esp;兰殊仰头瞭望向端华太妃的席面旁,不见卢尧辰的身影。
&esp;&esp;想来他是不见意中人,才感觉这宴席无趣?
&esp;&esp;“其实卢四哥哥以前也会跳舞,我曾陪他跳过嫦娥奔月,他跳的可好了。可惜后来他身子骨越来越差,就很少出现在宴席上了。”
&esp;&esp;入席的名单是兰殊帮着章肃长公主排定的,她说这话,明显是在同他解释卢尧辰因病才没有参席,并非她没有邀请他。
&esp;&esp;“你陪他跳过舞?”
&esp;&esp;秦陌执杯的手一顿,脑海里闪过梦境里她那一抹惊鸿舞姿。
&esp;&esp;少年不由抬起首,正好看见席面中心伴舞的儿郎,反手环住了女郎的腰,下一个动作,又换成女郎,勾上了儿郎的脖颈。
&esp;&esp;她也曾这般勾过别人的脖子?
&esp;&esp;秦陌朝着台上扬了下颌,语气没有什么温度,“这些动作你们都做过?”
&esp;&esp;台上两人正拉手飞旋,环腰抱腿,所有的接触,都是为了舞姿的美感。
&esp;&esp;兰殊噎了一下,连忙伸出两指,合并指向梁檐:“我对卢四哥哥绝无半分妄念。”
&esp;&esp;您可不要乱掐醋。
&esp;&esp;少年冷嗤了声,也不知有没有信她,也不知到底在想什么,他面容发沉,低下头,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
&esp;&esp;他今儿个一天情绪貌似都不太好,兰殊自觉多说多错,也不再主动出声。
&esp;&esp;丝竹声阵阵悦耳,遮挡了席面上大部分的窃窃私语,兰殊见他空了杯,主动提壶为他斟酒。
&esp;&esp;她一引臂,云锦广袖的袖口自然而然滑落到了手肘处,秦陌的目光凝在了她手腕那一圈钳痕上,不经意将心中所想说出了声,“我也没有很用力吧。”
&esp;&esp;话音一圃,少年自己先愣了会,短促的沉默,他索性说开了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暴了你。”
&esp;&esp;兰殊将滑落的袖口拉回原位,遮挡住那状似惨烈的痕迹,解释道:“不怪世子爷,我自小肤质不好。”
&esp;&esp;肤质不好?
&esp;&esp;秦陌的视线落到了她莹润如玉的芙蓉面上,欺霜赛雪的肌肤,几乎是吹弹可破。
&esp;&esp;少年怔了会,不知想到什么,喉结微微一沉。他猛地垂下眼,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esp;&esp;“回去记得擦药。”
&esp;&esp;兰殊听话地点了点头,“嗯。”
&esp;&esp;又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