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陛下总夸赵大人的棋艺精绝,我还从未有幸讨教过。”秦陌道。
&esp;&esp;赵桓晋看了他一眼,沉吟了会,忍不住道:“那要与你说亲的对象,当真这般难缠?”
&esp;&esp;竟叫他一个从来不得空的人,现下为了避难,躲到他府邸同他虚度光阴起来。
&esp;&esp;须知洛川王和离之后,足足拦了四五份差事到身上,就没叫自个闲下来过。
&esp;&esp;整天到晚不是在外面奔波劳累,就是埋在堆山码海的案牍前不得抬头。
&esp;&esp;秦陌摸了摸鼻尖,干咳了声,“是有点。”
&esp;&esp;赵桓晋颔首,起身引他入了书房。
&esp;&esp;两人围着棋盘坐了下来,侍奉的小厮端来了茶水,抬起手臂,为他们斟茶。
&esp;&esp;赵桓晋让秦陌先手,秦陌却之不恭,拿起了茶水,抿一口,落下一子。
&esp;&esp;两人无言对弈,一盘接着一盘。
&esp;&esp;其间赵桓晋见他眉宇隐有愁色,不由关切询问了几句陛下给他说的是哪家亲,竟叫他如此为难。秦陌回答的十分含糊,似是连对方是谁都说不上来。
&esp;&esp;直到日头逐渐垂落,赵桓晋见秦陌愈发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朝着窗外看去,灵光一闪,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
&esp;&esp;“你不是来蹭饭的吧?”
&esp;&esp;“你是不是,想见什么人?”
&esp;&esp;秦陌一顿,手上敲着的黑子,无意间掉落在了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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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窗外, 天色渐暗,夕阳垂落到了树梢上。
&esp;&esp;书房内。
&esp;&esp;赵桓晋也不管他刚刚落的子是不是他想下的,紧跟着下了一子, 幽幽道:“那您可得抓紧了,最近高句丽的琉璃王,可比您跑我这勤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