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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正好来了阵东风,摇曳过台阶下的草木,拂向女子的脸庞。
&esp;&esp;那帏帽檐前的帘幕轻轻翻飞,刘维可劲儿一瞧,蓦然睁大了眼。
&esp;&esp;这帽檐底下的人不正是王爷的前妻吗?
&esp;&esp;秦陌早已不自觉地朝门外走出了两步,长身玉立在门口悄然等待。
&esp;&esp;远远望见那道熟悉的俏丽身影,秦陌心下欣喜之余,双眸闪过了一丝黯然。
&esp;&esp;那个曾经成天到晚在他眼前晃悠的人儿,如今,只是想约她见上一面,他都需要千方百计地找借口了。
&esp;&esp;兰殊本以为,她走了之后,王府配合着主人的气场,会变成一派森森的肃杀之色。
&esp;&esp;邹伯含笑为她推开朱漆大门,入目而来,却是满庭芬芳。
&esp;&esp;兰芝芳草遍地,正前厅的高墙边,还种了好几棵黄澄澄的风铃木。
&esp;&esp;微风渐起,一片草木清香。
&esp;&esp;兰殊心里纳罕,一同他打上照面,不由衔起一抹笑意,同他揶揄这院子香成这样,住的不像是个男主人,倒像个女主人。
&esp;&esp;秦陌摸了摸鼻尖。
&esp;&esp;只是因为,她不在的这些年,他从别人口中,打听过她不少往事。
&esp;&esp;都是他曾不识的她。
&esp;&esp;其中包括,她很喜欢花,尤其是稀有昂贵的名种。
&esp;&esp;可她从来没在他面前袒露过什么喜好。也从不轻易花他的钱。
&esp;&esp;这些年在外奔波,走遍各处,一看到什么名种,他就习惯性往家里寄。
&esp;&esp;不知不觉,就种成了这番景象。
&esp;&esp;秦陌轻咳了声,道:“我经年不在家,管家可能是嫌太冷清了,多种些花草,显得有生气。”
&esp;&esp;兰殊点了点头,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esp;&esp;既是来喝酒,怎能少了下酒菜。
&esp;&esp;兰殊特意带了一个食盒,跟着秦陌走到了后花园的玉兰树下。
&esp;&esp;兰殊在树下铺上了毯子,摆上小桌子,秦陌将那坛桑落酒挖了出来,提着酒坛,回过眸,兰殊打开食盒,同他显摆自己准备的下酒菜。
&esp;&esp;兰殊一张罗好,摆手叫他快坐下来。
&esp;&esp;她已经迫不及待想闻一闻自己当年精心酿制的杰作,秦陌却道:“等一下。”
&esp;&esp;只见他提着酒坛径直离去,再回来,手上没了酒,多了一包油纸袋。
&esp;&esp;“酒呢?”兰殊问道。
&esp;&esp;“拿去温了。”秦陌屈身落座到了她旁边,看了她一眼,“别喝凉的。”
&esp;&esp;现在这个点,也算是喝的早酒,不宜贪凉。
&esp;&esp;只是当元吉提着温酒的器皿,配着一个熟悉的红泥小炉过来,放在了他们旁边,供他们随时温酒品尝。
&esp;&esp;兰殊没想到,秦陌用的是她曾习惯温酒的工具。
&esp;&esp;他之前向来喜好吃冷酒的。
&esp;&esp;转眼,秦陌将他带来的油纸袋,放置桌前打开,兰殊定睛一看,竟是一份桂花糕,新鲜出锅的余温犹在。
&esp;&esp;“这算是我准备的下酒菜。”秦陌道。
&esp;&esp;兰殊不敢苟同地笑道:“哪有人喝酒吃点心的?”
&esp;&esp;秦陌看了看她,牵了下唇角,“你若是能喝,当然用不着。”
&esp;&esp;兰殊酿的一手好酒,酒量却很浅,而她送给秦陌的这坛桑落酒,适配着他的喜好,后劲极强。
&esp;&esp;她自然喝不得多少,这桂花糕,是给她小酌的过程中解闷的。
&esp;&esp;兰殊自小就喜欢桂花糕,不论哪儿的桂花糕,只要入了她的眼,她都停下脚步,赏脸尝上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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