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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就好似在这段相隔的时日里,对方苦思不见,便以信寄情。
&esp;&esp;兰殊却只是简单接过,拿回阁楼,拆也不拆,就放进了梳妆台的抽屉里。
&esp;&esp;银裳端了一碗银耳莲子羹进来,见状忍不住打趣道:“到底是谁,这么锲而不舍,却不得姑娘待见分毫?”
&esp;&esp;这回兰殊启航下江南办事,兰姈担心她一个人在外头忙着前程,不好好照顾自己,特意让银裳过了来。
&esp;&esp;刚扎下没多久,便发现有人朝船上给兰殊送信。
&esp;&esp;“一个闲人。”兰殊言简意赅答完,接过莲子羹,勺子搅了搅,抿下一口。
&esp;&esp;她一看信封上的字迹,就知道是谁。
&esp;&esp;上一世他很忙,时常一出门好几日不回家。
&esp;&esp;兰殊体谅他,但也很希望他回不来的时候,可以抽空给她写个信,他每每应下,后来又总是忙得抽不开身。
&esp;&esp;后来,兰殊总是等不到,就也不求了。
&esp;&esp;这一世,他终于有空给她写信了。
&esp;&esp;兰殊却再没了欲望,去拆封它们。
&esp;&esp;银裳在一旁见她面露疲态,关切询问她在外的进展如何。
&esp;&esp;兰殊轻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不太顺利。”
&esp;&esp;任凭她将种植桑树的效益算得多好,他们就是不信,更不愿意拿土地出来抵押借款。
&esp;&esp;银裳蹙眉不解,“这么好的事,他们怎么会不愿意呢?商市里稻米多少价格,蚕丝又多少价格,价格差那么多,他们难道看不见吗?”
&esp;&esp;兰殊也不明白,镇里的乡民淳朴和善,见她一介女流,从没有厉声相待,可她一说到改变,他们便顾左右而言其他,并不想同她交流此事。
&esp;&esp;端的就是一个油盐不进的态度,等着她知难而退。
&esp;&esp;银裳为她犯愁。
&esp;&esp;兰殊低头思忖了片刻,抬眸见银裳眉心紧皱,笑着伸出手指宽了宽她的皱纹,安抚道:“没事的,哪有一下就成的事,慢慢来,总有办法。明日邵师兄说他得空过来,他同镇里的里正有些交情,正好带我一起过去拜访一下。”
&esp;&esp;兰殊心想着里正是一镇之长,总是要比她更懂小镇百姓心思的。她刚好可以过去咨询一下,了解一下情况。
&esp;&esp;银裳却笑了笑,调笑道:“邵先生查账那么忙,对姑娘,倒总是有空。”
&esp;&esp;兰殊不由愣怔了瞬。
&esp;&esp;楼下的厨娘刚好喊起全船的人儿吃晚膳,银裳惦记着她出门奔忙了一天,铁定饿了,转眼,便推着她朝楼下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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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二日,邵文祁与她一同进入了同里小镇,前往里正的家。
&esp;&esp;里正热情好客,打开门一见邵文祁,眉开眼笑,拉着他便要不醉不归。
&esp;&esp;邵文祁应声道好,反握住他的手,回眸看了眼,里正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才发现他身后跟了一位姑娘。
&esp;&esp;这恍若天仙的姑娘,可不就是前阵子一直盘桓在田野里说服村民的那个女商人。
&esp;&esp;里正的眉头微微皱起,兰殊见状,只好先站在门外向他福礼欠身。
&esp;&esp;邵文祁含笑道:“这是我小师妹。”
&esp;&esp;里正闻言,冲她笑了笑,还是将她迎进了门,“快快请进。”
&esp;&esp;一上午侃天说地,里正都是笑脸相待。
&esp;&esp;邵文祁问起他今年的收成,里正叹了口气,也是摆手笑道:“不尽人意,勉强度日吧。”
&esp;&esp;邵文祁看了兰殊一眼,不由问道:“年年问你皆是叹息,既如此,就没想过干些其他,让日子更好过的营生吗?”
&esp;&esp;里正顿了顿,默然片刻,提壶先给两个客人杯中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