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词拒绝他的陪同。
&esp;&esp;她今日得去一趟衙门,同官府商议借款的事情。商业合作,实在不适宜带这么一尊大佛过去,搞得她好像要去仗势欺人。
&esp;&esp;秦陌见她百般阻扰,脱口问道:“邵文祁会陪你去吗?”
&esp;&esp;兰殊静默地看了他一眼。
&esp;&esp;秦陌顿了顿,垂首柔声道:“没有质问你的意思。”
&esp;&esp;兰殊道:“你若是真想帮我,就帮我把书房那些古籍分门别类,放到书架上。”
&esp;&esp;“这种事,家仆做不来吗?”
&esp;&esp;“那珍本许多是我从外邦带回来的,语种各异,他们看不懂是什么书目。你是枢密院出身的,精通各邦语言,这事,只有你能帮我了。”
&esp;&esp;秦陌老感觉她有意把他困在家里。
&esp;&esp;兰殊道:“你不愿意吗?”
&esp;&esp;秦陌的喉间一下就好似被绳拴住了般,一个不字,也说不出来。
&esp;&esp;他实在经不住她略有恳求的眼神,明知她是蓄意为之,他还是认命地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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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直到夕阳垂落,远处的天际染成了一片油墨般的金黄,就像糖人化了一样。
&esp;&esp;兰殊从外头款款归来。
&esp;&esp;秦陌长身玉立在廊前,似是正在悄然等她回来,一见她,脚尖不由拢了一下,站的笔挺端正。
&esp;&esp;兰殊见他神色微敛,打量了他一眼,第一反应便是问他,是不是弄坏了自己的书籍。
&esp;&esp;毕竟这么多年的相处,怎会看不懂彼此的举手投足,他虽面无表情,可兰殊就是觉察到了他的一丝心虚。
&esp;&esp;秦陌先是说了句“怎么可能”,然后干咳了声,负手低头道:“就是地板坏了一块。”
&esp;&esp;崔宅的整体修缮,都是保持在原有模样上,一砖一瓦,只有补填,从无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