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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秦子彦,谢谢你”
&esp;&esp;秦陌的耳根一动,不由在廊前停下了脚步,微侧过头,听着她的醉酒呢喃。
&esp;&esp;“如果不是你当初那五千万,那些灾民过不好这个冬天。”
&esp;&esp;姐姐和师兄他们后来送过来的钱,是锦上添花,而他,才是雪中送炭。
&esp;&esp;秦陌勾唇道:“主要不是你很有钱吗?我是买了你的画,又不是白给的。”
&esp;&esp;“也是。”兰殊脑袋里残存着醉意,稀里糊涂的,面对夸赞,也不客套,自豪地笑了声,笑完之后,唇角留余了一丝恻然,“如果我当年也这么有钱就好了。”
&esp;&esp;“这样,或许爹爹就不用开仓放粮,也不会被砍头了”
&esp;&esp;秦陌的心头一滞,眸中闪过迷茫,再回眸,兰殊又趴在他背上睡着了。
&esp;&esp;秦陌背着她回了屋,轻拿轻放地捧到了床上,给她捻了捻被角。
&esp;&esp;转身要走时,兰殊又睁开了眼,反抓他的手,点了点他指尖的冻红,“这个,回去记得擦药。”
&esp;&esp;“还有,我不喜欢那灯,以后不要做了。”
&esp;&esp;兰殊的眼睛很具有欺骗性,麋鹿似的,一眼看过去,清澈见底,说什么都好像是真心话。
&esp;&esp;可这一刻,秦陌望着她黑夜中泛着醉意的琉璃眼眸,仿若透过她澄澈的双眼,窥到了她的真心。
&esp;&esp;她并不是不喜欢,只是,感觉太废手。
&esp;&esp;“好,那我下回做别的给你。”秦陌温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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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秦陌走出屋门, 轻轻帮她关上了门。
&esp;&esp;转过长廊,只见他安排在她身旁的暗卫,从梁顶上跃了下来, 一落地,便单膝跪到他面前,抱拳道:“王爷, 抓到了。”
&esp;&esp;这一夜, 崔宅的主人全都聚在了大厅里, 语笑连连。
&esp;&esp;浑然不知院后的书房内,上次那名黑衣人,再度窜进了窗。
&esp;&esp;上回,那人走的匆忙,只打开了长匣子,还没有仔细翻找里面的东西, 就被人发现,险些被逮住。
&esp;&esp;这几天, 他提防着兰殊身边的高手,一直没再现身, 今晚看见人都聚集在了前厅, 以为是个绝佳的时机。
&esp;&esp;不想, 秦陌早安排好了人手, 一直都在等着他。
&esp;&esp;自上次暗卫同秦陌传信密报有人入崔宅偷窃,秦陌便察觉事情不太对劲。
&esp;&esp;这会儿鱼上了钩,他连夜将人关到了柴房审问。
&esp;&esp;对方明显是个不怕死的, 可秦陌要的从来不是他死, 只是想逼出他嘴里的真话。
&esp;&esp;而他审问人的手腕,秦陌此生, 大抵不想让兰殊看到。
&esp;&esp;“是沈太师”
&esp;&esp;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对方奄奄一息道。
&esp;&esp;秦陌的神情毫无温度,“他让你找什么?”
&esp;&esp;“找一份信。隆庆十八年,他曾经写给崔墨白的信函。”
&esp;&esp;秦陌的眼眸幽深难测,总算明白,为何沈衡之前会一直捏着崔宅的钥匙。
&esp;&esp;他怕是抄家的时候没搜出那封信,才惶惶不安这么多年吧。
&esp;&esp;一听到眼线说崔宅书房挖出了一个盒子,这就按耐不住了。
&esp;&esp;可秦陌早就见过那盒子,空无一物。
&esp;&esp;到底是什么信,竟让那老狐狸这么紧张?
&esp;&esp;那封信,又究竟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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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二日,一大清晨,赵桓晋带着姐姐弟弟们,踏上了回长安的航船。
&esp;&esp;再不启程回京,这趟年假可就真得潇洒过头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