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
&esp;&esp;秦陌的睫羽牵动了一下,拥着她,握着她的手,探进了自己的袖衣内,紧贴着他的手肘。
&esp;&esp;“现在好些了吗?”
&esp;&esp;“嗯。”
&esp;&esp;兰殊贴着他结实的手臂,想起了小时候,她也很喜欢用小冰手,偷袭批公文的爹爹。
&esp;&esp;兰殊不由落下了泪水,心中感激秦陌对于爹爹的谅解,开口同他道谢。
&esp;&esp;秦陌见她的意识越发迷糊,为了提起她的精神,捏了捏她的腮边道:“你既希望我不要怪他,不如和我说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esp;&esp;一提起崔墨白,兰殊苍白的双靥鲜活了瞬。
&esp;&esp;她长吁了一口气,打起劲,娓娓道来,“我爹爹,是这世上最温柔的人”
&esp;&esp;兰殊说了好多小时候关于崔墨白的回忆,那个她从来无法随性所欲提起的人,现在,终于获得了倾诉的出口。
&esp;&esp;秦陌听得很认真,时不时反问几句,提着兰殊的精神,可她的说话声还是逐渐降低。
&esp;&esp;“朱朱,你要是栽在这儿,可就便宜了我想和你死同穴的想法。”
&esp;&esp;兰殊的上下眼皮打着架,秦陌戏谑的语气侵入她的耳中,激得兰殊睁开眼缝,眯了他一眼,“你想和我死同穴?那你还毁了我的遗体?”
&esp;&esp;秦陌的神色肉眼可见地僵滞了瞬。
&esp;&esp;兰殊冷冷哼了声,“你以为我死了就没看见,你这个巧言令色的骗子。”
&esp;&esp;秦陌欲言又止,沉吟了许久,时间长到兰殊以为他找借口没找出,等待的过程中,缓缓陷入了昏沉。
&esp;&esp;隐隐约约,只感觉唇边一片温凉的触感滑过。
&esp;&esp;兰殊的最后一抹意识,只听到了一句哑着嗓音的呢喃,宛若甜言蜜语。
&esp;&esp;“是我自私,想把你永远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