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死队,抱着炸药去冲击这些妖魔的老巢。
原阳镇,苦妖魔之祸久矣。
这座表面祥和的小镇,实则四面楚歌。
南有黄狼窟,北有白山狐,甚至在镇子东面,还有猿魔崖。
除了京城所在的西向,其余三个方向上都是妖魔。
这三处妖魔大本营,为祸原阳镇上百年,每次极夜将临,都要吃掉数以千计的民众,镇里生活的百姓是敢怒不敢言。
而现在,黎煊总算寻到了一丝丝的曙光,他当然要狠狠的抓住。
他静默的潜伏在门前小街的拐角,曾经在此处生活过十年,他熟悉这里的每一条小巷,也熟悉生活在这些小巷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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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谷村人来人往。
以黎煊现在的修为,藏在视野的盲区敛住气息,不会被任何村民发现。
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他才发现有一道人影小心翼翼地闯进了视野中。
那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头发半秃,身材瘦削,稀疏的胡茬满是灰白色。
他蜡黄的皮肤上皱纹不浅,穿着一件灰紫色的长袖麻衫,脚踩着一双灰布鞋。
这双灰布鞋在他家周围逡巡张望了很久,又听遍了周围邻居的家长里短,这才叹息着摇摇头,踩着蹒跚的步伐往回走了。
黎煊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时过正午,日影漂移。
他跟着这位老人穿过广阔的田野,又走过一段林荫小路,这才望到远处栖息在山腰上的村落。
石崖村,几乎算是原阳镇上最穷的一个村子,人均土地不过半亩。
幸运的是,这里地势险要,山路陡峭,所以很少有妖怪光顾,石崖村的百姓得以安居乐业。
黎煊走在碎石遍布的崎岖山道上,远远跟着那个紫衣老头。
却见眼前的老头骤然停步,平淡的话在徐徐的山风里涤荡开来:“大官人,你跟了我这么久,是想去我家吃点饭嘛?”
他此刻背对着黎煊,山里的风轻轻摆弄着他的衣袍。
好像是个隐世的江湖高手。
“大爷好强的洞察力,晚辈佩服。”
黎煊对着这紫衣老头的背影拱手致礼,也停下了脚步,半残的手掌正抚摸着腰间的佩刀。
两人中间隔着一段暧昧的距离。
在这个距离上,如果这老头要跑,他自忖可在一百步之内将其拿下。如果这老头要追,他当然也有自信逃出生天。
前提是这老头的实力在筑基境以下。
老头慢慢的转过身来,苍老的面容上满是苦笑,他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没有威胁。
“官人,这条路上一共没几个人走,而你又从云谷村一直跟到这里。这么长的距离,就算是条狗也应该察觉到有人要偷它了吧?”
黎煊沉默了。
这老头好像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家,是他的跟踪手段太过拙劣,这才轻易的被他察觉。
要怪只能怪这几日遇见的事情都太过反常,他把神经绷得特别紧,以至于现在看任何人都像是某位隐藏的修行义士,或者是妖魔。
现在想想,那些筑基修士大多是各个仙门的弟子,亦或是卫道司的虎卫,又或是那些神秘的除妖天师。
而有能力完全化作人形的妖怪无一不是凝丹境之上的妖君。
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生灵,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小小的原阳县?
想明白这些,他顿时心神一松,以其生死周天境的修为,他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又有何惧?
于是索性开门见山:“老头,我此次乃是代表官府前来,有一件事要问你。”
“你当然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好奇怪,这股高高在上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闻听此言,紫衣老者眉头一皱,伸手挠了挠头:“官人,你能不能说人话?”
“不好意思。”
黎煊又恢复成尊老爱幼的新青年状态,对老头略一拱手:“后生此来,是想向大爷您请教我家老母亲亡故一事。”
“当然不是要拿您问罪。”
见老头神情不对,他又赶忙补充道:“只是想请教大爷,这制造火药的法子。”
山路上,老头盯着黎煊看了很久,终于确定这年轻人没有恶意,这才摆摆手,示意他跟上:“山下人多眼杂,你跟我到家里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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