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像年久失修,头颅早已缺失。且它的浑身布满裂痕和灰尘,唯有那一只披着袈裟的右手,还在空中捏着佛印。
“怎么回事?”
正在庙里看管「货物」的黑衣人大惊失色,他刚要飞奔出去探查,就见一位朴素的皂衣青年迈着昂扬的步伐走了进来。
“哥……个鬼。”
躲在人群里的陈秀正要大叫,却一眼看清了进来这人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黎煊。
人族中的败类,伥鬼中的翘楚,妖魔中的走狗。
“你这厮,敢对我兄弟动手?”
黑衣人甚至没等看清黎煊的脸,就张牙舞爪的冲了上来。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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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这位风度翩翩的皂衣男子手腕一抖,手中的长刀便挽着花飞了出去,雪亮的刀身直直的抽在他的脸上,抽得他原地直打转。
黎煊伸手一招,那柄宝刀便又准确无误的飞回他的手中。
“你这牲口也不看看我是谁?上来就砍?”
黎煊眉心一拧,随即舒展开来。就他的这一手飞剑击花,也不知能赢得多少美艳少妇的欢心?
看着最后这一位恶吏被他一刀抽成了陀螺,黎煊这才站定,背负着双手准备接受这些受难百姓的仰望。
来吧,尽情的夸赞我吧。
我记得你们都是怎么称呼我的来着?
好像是叫我……黎神?
“黎狗!”
“我就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干的!”
“怎么?没跟猿魔通谈拢?这是要杀人灭口?”
藏在人群里的陈秀第一个发声。
而其余的人闻言,也是纷纷抬头望来。
那一双双血腥赤红的眼睛,如果不是嘴中塞着抹布,他甚至怀疑这群饱受折磨的无辜民众能直接扑上来一口一口生吃了他的肉。
黎煊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我怎么就成黎狗了?
正常人见到本大爷……就算是见到本大爷身上穿的这身衣服,第一反应不应该是来拯救他们的么?
这怎么一个个的跟我杀了他们父母、抢了他们的老婆似的?
黎煊认真的想了想。
肯定都是刘正阳这个妖魔走狗惹的祸。
把县衙官吏的声望都败坏了!
他一把把陈平把着的刘捕头把了过来,脸上挂起和煦的笑意:“诸位乡亲不要误会,我和刘捕头是特意来解救你们的。”
他且说着,一脚把昏死在地的那具伪尸踢到角落里,防止一会有不开眼的百姓来揭开他的面巾。
再把这家伙认出来。
那时候整个原阳县衙门,可真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身为衙门里的人,他还是要为县衙保留一点公信力。
毕竟前身虽是为恶多年,干过的脏活数不胜数,但毕竟都没有直接证据,一切都是民众的猜测而已。
如果今天让百姓们当面揭了这些人的面巾,那就相当于直接揭开了原阳县各级官吏和妖魔勾通的遮羞布,后果不堪设想。
他绝对顶不住。
好在受困的民众在看到刘大捕头的那张脸之后,脸上的愤恨便慢慢消解,随即不约而同的浮起一抹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们现在只想快点回家。
至于绑架他们的人到底是谁,现在倒也不那么关心了。
“我刚才仔细观察过了,那些黑衣人就是你们县衙的人。”
人群里突然又有人叫了起来:“今天你们要是不给诸位乡亲一个说法,我们绝不善罢甘休!”
听着这娟秀少女清脆的叫喊,黎煊两眼一黑。
他转头看向刘正阳,那眼神好像是在问:“刘捕头,你为什么不命人把她的嘴也堵上?”
刘正阳也很无奈:“人家是自愿过来的,总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吧?”
正当这两人不知如何是好时,跟在后面的陈平站了出来:“黑衣人的身份,以及他们幕后的那些帮凶,自有黎司长秉公审问。”
“这不是秀儿你应该担心的事情,快跟我回家。”
陈平伸出遒劲有力的大手,一把将妹妹抓进怀里:“此地并不安全,还请诸位乡亲随在下一起逃出去。”
陈秀虽然没有躲,但浑身的骨头都在扭捏抗拒:“可那些黑衣人……”
百姓们闻言,也纷纷停下脚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