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鲨心疼自己的皮靴,更心疼自己光脚丫子,骂开了,“狗日的何雨柱,你舔狗呀,自己的东西没了不说,还把我的也搭上了。”
“他才十四岁,还不到十五岁。”何雨柱眼看着前方,眼睛已经湿润了。
大白鲨回过头看看,只剩下一点小黑影子,“这么小就抗日,够爷们。”
“他是韩爱苏的小舅爷,死在今年。”
让何雨柱难过的是,或许苏明清还是逃不过宿命。
大白鲨喃喃地说:“妈的,我的裤子也不错,可以送他,还有我的背心也……”说着说着,大白鲨哭了起来:“都他妈的什么事嘛,怎么让我给遇上了,我心很软的……”
坐在后车厢里的六个人没有说话,只有大白鲨呜咽了两声,擦掉眼泪,看着车窗外一片片荒凉的土地。
离城门还有十里路,何雨柱停下车,昨晚闹得惊天动地,还不知城里什么境况,穿鬼子军服已经不安全。
把卡车开进空间,再轮番进空间换了中山装。
他们没有良民证,不能从城门进出,只能爬城墙,野牛和狮子王一人伤手,一人伤腿,需要一个同伴协助。
蔚上校的伤远远重过狮子王和野牛,但内伤调理比断头疗养更快,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但爬城墙不是她的强项,也需要一个人协助。
除此之外,就是何雨柱的任务最重,必须背着大白鲨攀墙。
进了城墙后,两人一组回四合院。
何雨柱背着大白鲨越过城墙,快到城墙顶时,一队日军巡逻经过,何雨柱两脚尖蹬着窄窄的砖缝,八只手指紧紧抠住砖缝,若是自己一个人再坚持十分钟不是问题,苦于背上还有大白鲨。
他的胳膊已经开始微微颤抖,大白鲨在他耳边轻声说:“我跳下去吧。”
十米高的城墙跳下去,不死也要残。
何雨柱不敢说话,怕泄了一口气,手指已经酸得不成样子,大白鲨的左手四指抠进墙缝。
他顿觉轻松了许多。
估摸日军走远了一些,一只手霍地搭上城墙,借用手掌的一点力量撑住两百多斤。
再搭一只手,抠住了城墙的另一面,冒出半边头,日军还没有走远,他重新低下头,喘了一口气:“你在这里死了,也是死了,再也回不去。”
大白鲨的左手臂已经渗出血,他爬上城墙,两人在城墙上喘大气,他是累得慌,大白鲨是疼得慌。
溜下城墙,替大白鲨解开纱布,重新抖上医粉,重新捆上纱布。
大白鲨站起来,脸色惨白,“快走吧,我们落后了,蔚上校又该骂人了。”
“我们还得去大前门苏家绸缎铺。”
大白鲨没有吱声,两人走了一荒路,拐进了胡同,招一辆黄包车,穿着坎肩的黄包车夫拉着车跑过来,尼玛,居然是黑皮警李天明。
李天明认不出他,点头哈腰地问道:“老爷,上哪?”
何雨柱还以为李天明在执行特殊任务,不敢与他对视,怕他看出自己眼睛里面的画面,不动声色地扶大白鲨坐上黄包车。
之前听李天明说过,日伪时期的公务员处境困苦,一个月加上补贴大概240元。
但是生活成本太高,大批的日本狗涌进四九城,用最低的价格占了最好的房子,水涨船高,房租涨到30至40元。
就连一尺布也要10余元,最贵的是粮食,猪都不爱吃的混合面还得靠供应,一袋黑市面要200余元。
普通科员别说养家,连自己都养不起。
最滑稽的笑话就是,科长想召集科员开会,往往要去街角路边寻找科员,大半都在自谋生路补贴家用。
好在为虎作伥的黑皮警不至于要上街讨生活。
继而一想,李天明做不出敲诈勒索的事,只能想办法补贴生活,原来是靠拉洋车。
大白鲨不知道李天明有鬼眼,能从眼睛里看到画面,和李天明对视了一下,李天明已经看到他俩攀爬城墙进城,不动声色地再问一句:
“老爷,城里昨晚出了大事,挺乱的,你俩是要去哪?”
何雨柱不想替苏家惹麻烦,只说:“大前门,到了那儿再找地方。”
大白鲨开始打听:“我们刚进城,出什么事了?”
“昨晚炮条胡同出事了,挨家挨户查良民证。”
何雨柱猜测李天明怀疑自己两人的身份,是好心提醒自己不要到处乱跑。
“要不,你俩摸摸,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