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秋信纸的眼睛很深沉,深沉得不似他这个年纪,并没有问很多,就说出了答案:“东大医学院的解剖室。”
何雨柱的心一阵阵悲凉。
“我还有点事,告辞了。”他还要去找村上的儿子。
田秋信纸叫了一声,“我能见见你说的和纸匠人吗?”
“目前不行。”何雨柱没有回头。
“你确定他们……”
“我确定他们手艺超群,各方面都算良好。”何雨柱的时间不多,不能过多耽搁,迈出和纸店,直奔村上家。
一间狭窄的门面,门口洁净,大门敞开。
铛铛铛。
沉闷的铁与铁的撞击声,走到门口,正是深秋,一个膀大腰粗的小伙子正在专注地打铁。
还看不出敲打的玩意儿。
有点像挂衣钩子,也有点像掏火钩子。
他过于专注,以致于何雨柱站了五分钟,小伙子也没有发现他。
“春天,”他叫了一声。
小伙子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着他,确实有些痴傻,“你是哪位哥哥?”
“你收拾一下衣服,你爸爸叫我来接你。”何雨柱不能和他过多磨叽,他既然傻,就有可能做傻事情。
“我爸爸被坏人带走了,爸爸走的时候,叫我好好地练打铁,好好吃饭,等他回来,哪里都不要去。”春天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何雨柱心中一阵悲凉,田中浩二完全失去了人性,居然将痴傻的孩子留在家里,最终会沦落成流浪汉,难怪村上不顾一切都想逃回来。
“你爸爸被好人救了。他怕坏人要再抓他,不敢回来,让我偷偷来带你。”何雨柱继续哄着他,“你只要收拾好衣裳,就能看到爸爸了。”
春天迟疑了一下,何雨柱听到了极轻的脚步声,一回头,田秋信纸来了,“春天,听他的话,他没有骗你。”
有田秋信纸背书,春天马上拿起汗巾擦着身上的汗珠,穿上衣裳,进屋子里收拾东西。
何雨柱并不想让田秋信纸知道空间的事情,和田秋说了两句,假意说:
“你也回家,多收拾一点东西,我可以带过去。”
田秋信纸没有生疑,马上回去。
还没有等春天收拾更多的东西,他打开空间,牵着春天,进去空间,村上一眼看到了儿子,一下子坐起来,春天叫了一声,“爸爸,你的脸变了。”
“爸爸变老了,”村上的眼神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何雨柱担心田秋信纸过来,发现空间的秘密,交代两位朋友好好照顾两父子,急急出了空间。
刚走到楼下,田秋信纸提着大大的箱子站在门口,定定地看着他,“春天呢?”
“我朋友带走了。我在这儿等你。”
田秋信纸没有生疑,将箱子递给他,他叫了一辆的士,提上箱子回到酒店。
进了酒店大堂,女前台接待生吃惊地看着他,房客都走完了,连狮子王他们六人都换了酒店,就剩下他了。
“我订了明天的机票,不想麻烦地搬来搬去。”何雨柱轻松地问:“今天还有晚餐供应吗?”
“暂……暂时没有,”女接待生结结巴巴地说,“先生,你确定你不换酒店吗?”
他耸耸肩,“我的运气一直很好。”
回到房间,打开空间,提着田秋信纸的箱子进去,三千多匠人,田秋夫妻是最早进来的那批,裹夹在中间,很难找到,韩爱苏用喇叭叫着田秋的名声。
春天正在搭帐篷,别看他脑子不够用,但手脚相当麻利,帐篷已经搭得很好,东西也摆得整整齐齐,看到何雨柱,赤着脚跑过来,欢快地问:“你是哪一个哥哥?”
“柱子哥。”
“嗯,柱子哥,我爸爸说,你是好人,你把我送到爸爸身边。”春天越说越高兴,“爸爸说,要送一柄宝剑给你,你就能开天劈地,杀掉作恶的坏人。”
痴傻的人,更单纯更可爱。
何雨柱频频点头,“谢谢,谢谢你和你爸爸,需要什么吗?”
“还好,我和爸爸睡在一起,”春天挠挠脑袋,想不起缺什么。
何雨柱指着右边,当然距离太远,春天看不到,“那边有好多物资,毯子呀,衣服呀,锅碗瓢盆呀,你缺什么,可以去找,但是你一个人不能去,会迷路。”
恰好韩爱苏安排了事务,走过来,他叫住韩爱苏,“你,你快过来,叫医生给春天的爸爸看一看,看看他家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