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非凡的经历,不会如此成熟。
躺在黑土地上的何雨柱暗暗地想:
——可惜了,这个家伙其实不错,走错了路,貌似回不了头。
“听着,你们都是在徒劳,24小时必死!必死!必死!”田秋信纸的声音越来越大。
何雨柱听出端倪,勉强撑着坐起来,用手背擦擦鼻孔下的细细的血线,“你也给我听着,我就是死,也不会把空间交给田中浩二。”
“空间只是最好的选择,真的没有空间,也有其他的途径,如果你还执迷不悟,田中先生就会放弃你。”田秋信纸的眼珠子黑如曜石,在幽暗的路灯下发出幽暗的光芒。
“不对,地堡不能让田中浩二长生不死,而空间可以。”何雨柱马上戳穿田秋信纸的bUG,心中嘲笑起田秋信纸:
——和老子玩阴的,你还嫩了一点。
田秋信纸偏偏头,假装不屑地说:
“田中先生已经长生不死了,哪个零件坏了,马上就可以换上,相当于自身供应,连排斥都免了。
只不过稍微麻烦一点,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
“不停地造人,不停地杀人,不瘆得慌吗?”何雨柱当然知道田中浩二的手段,头皮开始发麻。
田秋信纸慢腾腾地说:
“杀得多了,跟杀鸡杀鸭没有区别。
杀鸡杀鸭还讲究个干净利落,杀人还得凭心情,心情要是好了,杀人也是乐子,心情要是坏了,杀个人也可以发泄情绪。”
何雨柱看着田秋信纸阴鸷的表情,黯淡的口吻,看不出听不出不痛快,应是强行压抑着,不让情绪表露出来。
——他还有救。何雨柱如此想。
不知不觉,竟然快一天了,离24小时还有2小时了。
这22小时竟然漫长如一个世纪。
他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凌晨,也没有知道晌午,更忘记了看最后的一抹夕阳,如果这真的是他的最后一天,太遗憾了。
“你们的城堡并不是坚不可摧,如果我没有猜错,城堡的开拓有限,而且不可以种植。”何雨柱拯救三千匠人时就知道了。
“三千匠人是田中先生的根基,之所以敢让你带走,就是对空间志在必得。”
这句话的信息量相当大。
他不和田秋信纸驳嘴,只是细细地品味——志在必得。
也就是说,田中浩二有了完整的夺取空间的计划,不仅仅是病毒感染的计划,如果A计划不成,还有b计划,甚至c计划。
“你们已经无计可施,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田秋信纸的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看着他说,“不可能,三千匠人是田中先生的根基,怎可能让给你?
如果不是有万全之策,你们就算杀尽守护地堡的勇士,也不可能得到匠人。
不妨实话告诉你……”
“住嘴!田秋信纸,你是嫌命长吗?”门外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田中元浩严峻的喝斥一声。
田秋信纸马上半低下头,恭恭敬敬地说,“小田中先生,我正在努力说服他,希望能达到您的夙愿,能够和平解决。”
田中元浩未正眼看田秋信纸,直接走到空间门口,这位田中元浩仍是女性,唯一不同的是,年龄较长,起码也有三十来岁,长发飘散在背后,皮肤白皙,五官较为精致。
“何雨柱,我们又见面了。”田中元浩足足看了他一分钟,才开口。
这个“又”谈何说起?
“你是真的还是假的?”何雨柱决定奚落她,激怒她,从而获取更多的信息。
田中元浩的嘴角微微一动,不知是笑,还是不屑,很是高深莫测。
“舒世杰!”
何雨柱怔了一下,看一眼田秋信纸,田秋信纸站在田中元浩身后,平静地看着他,应不是田秋信纸提供的信息,看来这个有可能是真的田中元浩,至少是知道舒世杰的田中元浩。
“愿闻其详。”
“你和我是一对恋人。”田中元浩看着何雨柱,好像有那么一点动情。
“放你的屁,舒世杰死于1939年,和你都不是一个年代的人,想懵老子,门都没有。”何雨柱破口大骂。
人暴怒时,智商为零。
他希望激怒田中元浩,或许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田中元浩端详着何雨柱,“你变了,变得面目全非。”
——老子没空和你谈情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