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仍然可以复合啊,如果他在意那就分手,多干脆的事啊。”
宿煜摇头,疲惫地闭上了眼睛,“那一年,对他来说很重要。”
在悬崖的边缘,看见希望,抓住希望。
那是祁曜精神力量的来源,宿煜宁愿让他觉得是自己不长情专一,也不愿意他知道从头彻尾都是假的。
“那你就抛开那一年,也抛开路向南,你就以你自己的身份,去和他相处,重新开始。”
“我试过了。”宿煜心里又开始难受,他平静地把散落在身旁的药扣出一粒,含在嘴里,压在舌下,感受苦涩一点点泛开。
“想通宵给他整理战术,帮他把想留下的朋友留下。”
“想看他的朋友圈,他总戴着个帽子,帽檐压得那么低,我想距离看看他的样子。”
“想了解他的心情,他以前特别活泼,爱开玩笑,不像现在这么沉默寡言。”
“亭,我现在很难感受到什么是愉悦,但是很奇怪,那天他叫我哥,我还是很开心。”话语停顿了一下,“…想每天都听。”
宿煜歪着头,唇边带着一点笑意,就像是在憧憬一个不切实际的美梦,“想抱他,摸他的头发,甚至想亲亲他。”
…
冬季夜晚的天空泛着红,稀疏的几颗星在天边缠绵悱恻。
宿煜咽下一口苦涩,“想做这些事的人,都是我。”
可结果呢。
结果就是,祁曜厌恶他,翻不过从前的那一页,就永远无法重新开始。
亭找来医药箱,给宿煜包扎了手掌的伤口,趁机想要去解开他的腕带,被后者抬手制止了。
亭没多言语,把他冰凉的手塞进被子里。
宿煜的状态看上去很差,虽然吃了药,但是目光还是有些涣散。他眼睛一直是红的,面无表情地淌眼泪,自己却没有一点儿意识。
亭不太放心,问俱乐部借了个沙发床,搬到了宿煜的房间。
想当初在k1青训营,整个俱乐部只有他和宿煜两个中国队员,便顺理成章地被分到同一间宿舍。他跟宿煜住过挺长的一段日子,在他看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但是在这个人人闲得蛋疼的jhg俱乐部,却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
“我就说亭教跟露神有一腿,这回实锤了!”
“昨天晚上都搬进去睡了。”
两个队员经过走廊,议论声一字不落地钻进祁曜的耳朵里,好巧不巧的,他一抬头,正好看见亭睡眼惺忪地从宿煜房间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