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墨染摸清楚了姬宸琰的病情,又小命得保,也就不再这里跟他上演伉俪情深了。
转身离去的背影映入姬宸琰的眼里,甚是捉摸不透。
温墨染一走,正青也领着戚风前来,戚风一看姬宸琰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心里漏了半拍,忙上前给他尊贵的太子殿下把脉。
须臾,戚风没好气的说道“殿下,好言难劝想死的鬼,您不想活了就直说,也免得属下风里雨里给您找解药。”
姬宸琰觉得自己愈发没有了威信,看来长久以来扮演了温润的角色,他的这些好属下也开始不惧怕他了。
包括那个在他面前跳起来想咬人的太子妃。
忽而,姬宸琰咧开嘴轻笑起来。
“呵,戚风,你可知,数十年你都解不了的毒,如今有人说她可以解”
“不可能”戚风闻言只觉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他研究了那毒近十年,且如今还有谁的医术比他还高明。
姬宸琰也不跟他卖关子,直截了当的告诉了戚风。
“太子妃。”
戚风一听,嗯?
“太子妃?殿下跟属下开什么玩笑,太子妃自己还病怏怏的样子,怎么解,毒……?”
戚风话未尽,但见自家殿下一脸认真的样子,可不像开玩笑。
难不成那小小的太子妃,真从何处得了什么灵丹妙药?
戚风一喜,若真能解了殿下的毒,管他是谁,他都要敬此人一声好汉。
实在是这些年太苦了。
殿下哭,他何尝不苦,一遍又一遍的研制解药,一次又一次外出寻找解毒的机会。
若真的解了殿下的毒,他的好日子就要来了,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姬宸琰。
“她真的能?”
姬宸琰半躺在榻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或许吧。”
把这个希望放在一个小丫头身上,他又觉得有几分可笑。
“那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解了这毒。”
戚风心里既期待有人能够解了殿下的毒,又不甘竟有人医术在自己之上,还是一个小姑娘。
内心有些复杂,不过不管如何他还是希望殿下中的毒能够早一日解。
而温墨染回到揽月殿就开始细思姬宸琰的毒,此毒用量小时间长,想必是在皇后娘娘当年的饮食中所下,应该是娘娘身边极为亲近的人所为,才能在皇后整个孕期都没能发现,且后来毒素转移到姬宸琰体内,也未能引起他人注意。
长年累月,姬宸琰的身体自小便体弱多病,太医应该能够诊断出体内胎毒的情况,怎会多年过去病况反而愈发凶险。
莫非再后来,姬宸琰在出生后仍然被服下了此毒,日积月累,才会成了今天这副局面。
但说不通的是以太子的势力,不太可能会遭受这样的毒手。
温墨染理不清其中的门道就只能暂时先放一边,还是着手制作解药吧,要不然姬宸琰真没有几日可活了。
突然间,温墨染发现手上有什么白色的东西,她捻了捻,再放在鼻间闻了闻,这东西怎么那么像女子所用的脂粉,可她今日并未涂抹。
她想了想今日无非就是去了相府,回来后去了厨房,再然后去给姬宸琰诊脉。
后来她因为触摸到姬宸琰的脸颊差点被掐死来着。
哈?“那不会是他擦的粉吧?”
“真是毁三观,他还有这种爱好”
想着想着都惊呼出了声。
竹苓忙问道“太子妃,您说什么,奴婢没有听清。”
“哦,没事,你忙你的去吧”温墨染继续用手托着自己的脑袋神游。
她想起姬宸琰那惨白如死人的脸色,想必就是涂抹的脂粉。
切,这厮还惯会演戏呢,做戏做全套?
真的很难将顷刻间就掐断自己脖子的这个人,和初见时那位眉眼间满是和善的太子殿下联想到一起。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有荷包里的钱是真的。
“竹苓,去吴越那里支一万两银子。”
竹苓几人跟着温墨染之后,每日除了伺候温墨染的起居,多数时候也没什么事做的。
温墨染一唤,竹苓便小步走过来回应道:
“娘娘,您支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咱们平时的支出不大,且日常所需都会有人送过来。”
温墨染有自己的想法,暂时还没和四个丫头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