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然知道眼前的男人说到做到,这一次,是她们栽了。
温墨染这死丫头的嫁妆不得不送过去了,一把拉起温芸馨。
“馨儿,快安排人将东西从三皇子府拉回来。”
“娘?你怎么也?”温芸馨满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李淑然强压着内心的恨意和不甘,耐心的和自己女儿说道:
“馨儿,你听娘说,娘也很不甘心,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爹现在也在气头上,再不送过去,你爹这里我们交不到差,得罪了你爹,我和你弟弟都没有好日子过。”
“而且这次事情闹得太大了,宫中都知晓了,若我们还不把那贱人的嫁妆送过去,说不准下一次你就不是被贬为侧妃了,而是直接被送回丞相府了。”
李淑然边说边疼惜的抚摸着温芸馨的脸。
“你放心,属于你的娘一定会想办法拿回来,甭管那贱人有多嚣张,等太子一死,那贱人还不得依靠我们丞相府过活,到时还不是任我们母女揉搓捏扁。”
“娘,你说的是真的?”温芸馨半信半疑的看着李淑然,虽然送回嫁妆是在割她的肉,但确实没办法,听着她娘这样说,心中的担忧少了一些。
“哼,就让那贱人先保管一阵子吧!”
此事一了,温芸馨又沉浸在自己沦为侧妃的悲痛之中,抱着李淑然痛哭不已。
李淑然看着自己可爱的女儿竟遭受如此多的磨难,心疼极了,只能抱着安慰。
“馨儿,你听娘说,侧妃之事只是暂时的,当下皇室只是在乎颜面的问题,以后见着温墨染,你且先忍着,小不忍则乱大谋,那丫头不是个好对付的。”
“等太子一死,三皇子被封为太子,你的好日子就来了,这段时日你要牢牢抓住三皇子的心,早日怀上子嗣,母凭子贵。”
“娘就不信,到时的太子妃之位还有日后的皇后之位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温芸馨听着李淑然的开导,心中又开始变得明朗了起来。
她娘说的不错,等那个时候,她要温墨染卖进窑子里,让她被千人骑万人压,再剐了她的皮,砍断她的手脚喂狗......
不出所料,还未至晌午,丞相府就派人拉了近十个马车进了东宫。
温墨染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珠宝,字画,古玩,地契,还有明晃晃的金子,银子......
心中五味杂陈,当年宋家真的是把宋嫣然捧在手心的,可惜了。
丞相府的来人是管家李斯,李淑然是丢不起这个脸亲自上门的。
李斯谄笑着对着温墨染说道:
“太子妃娘娘,宋夫人留下的嫁妆都在这儿了,铺子的地契也都在这里,有的物件因为年生太长实在找不着了,也用了相应的银两代替,您验验!”
温墨染光是目之所及的嫁妆明细就很庞大,估计和她从京兆府拓印而来的嫁妆单子差异不大。
还是叫来桂嬷嬷,按照单子核对了一遍。
不多时,桂嬷嬷走了过来,对着温墨染点了点头。
看来这一次温清远和李淑然看着自己的爱女吃了亏,也不敢再出什么幺蛾子。
温墨染想起今早竹绫传来的消息,温芸馨如今顶了她的命格,还从皇子妃降为了侧妃,她低头笑了笑,心里暗道自作孽不可活。
温墨染见送来的物件与嫁妆单子出入不大,便吩咐四大丫鬟安排人员将嫁妆都收拾入库。
而后就转身离开,此时李斯看着温墨染再次开口:
“娘娘,奴才斗胆问一下李福现在何处啊,方便的话,奴才找他说几句话。”
温墨染一听,哦!那人是相府管家的儿子,今日这来人想必就是李福的父亲。冤有头债有主,当日是李福打死了奶嬷嬷,她也无意与此人的父亲为难,便开口道:
“本宫见他颇有天赋,派出去做事了。”
李斯听后低声说了一句“原来如此。”便带人离开了东宫。
李斯走在路上越发觉得不对劲,那日大小姐回了相府是点名要了他儿子,大小姐常年呆在乡下也没见过李福,怎会主动提起他来还把人带来了东宫,李斯心中难免有些不安,看来回头只能让夫人帮忙查一下了。
温墨染回了揽月殿就清点了嫁妆明细和类目,突然发现送来的地契中,宋嫣然名下竟有十余间铺子,可惜了,这些年铺子的收益全都落入了李淑然的腰包。
之前他和温清远谈及嫁妆之时不知铺子一事,忽略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