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宸琰听着此话,眼里燃起的柔情瞬间熄灭!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暗叹了一口气。
罢了。
温墨染十分不解,为何姬宸琰脸上的表情可以那么丰富?
到底要怎样,要钱还是要命啊?
她很忙的,忙着去收拾渣爹和继母,没时间和他打哑谜!
遂急忙开口。
“要钱你说个数,回头我让桔梗拿给你?”
而后眼中漫上一股不知名的狠意,继续道,“要命可不行,咱之前说好的,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且不说你现在还欠着我两条命呢!”
“再者说,你现在的毒还没有全解呢?我可是你活命的唯一机会,堂堂太子殿下不会言而无信、以德报怨,又要杀人灭口吧?”
姬宸琰看着眼前这人嘴上那是越说越没个把门儿,焦急的出声。
“当然不是,孤岂是那种小人?”
“救命之恩,孤,”
“孤就是,”
以身相许也是没有什么不可的......
一抬头却见温墨染已经没有身影,只留下一阵空灵的声音。
“既然不是,那我就先走啦!”
姬宸琰咬了咬牙,他以前怎么没有发觉温墨染竟如此狡猾,得了这么大一个便宜就跑!
不仅不关心他的身心健康,也不关心他的吃穿冷暖!
开口闭口就是钱,真是粗俗,无礼,不合格!!!
温墨染不知道这位尊贵的太子殿下心理思想竟如此丰富!
当然也没有听见那句并没有说出口的以身相许!
原本她正想去查一下李淑然和她母家的一些猫腻,没想到姬宸琰送了她这样一份大礼。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温墨染为姬宸琰解毒之时,曾提起的让他协助查询宋嫣然的死因,以及要求他帮忙调查温清远和李氏背后阴谋之时,姬宸琰就已经在暗中关注着温清远了。
以至于他一得知温墨染准备收拾李氏之时,脑海中不自觉的就涌现出不久前刚获悉的密报。
也才有了今日邀约温墨染过来的一幕。
温墨染不知道这个案件最后的结果会怎样,但温清远这人老奸巨猾,深谋远虑,定然会想办法脱逃。
她深知这次的事情或许对于温清远来说无关痛痒,伤不了他分毫。
但只要能将母亲留下的铺子里,关于李淑然留下的所有蛀虫全部拔除,让他们吐出这些年来贪图的所有不属于他们的银两也算是达到了目的!
而且,借此机会,在李淑然私自将侵吞下来的银钱全都送去母家之后,这两人多年的感情在面对隐瞒和背叛之后也只会是一个笑话。
两人狗咬狗的画面,温墨染甚至都想去亲眼看看!
果然不出温墨染所料。
另一边丞相府的温清远在梁郁走后,心中的不安仍然挥散不去,他让唐延悄悄送出一封书信后,换了一身衣服也出了门。
不多时,温清远和京兆府尹刘心远二人在京中的一处酒楼的雅间内相见了。
二人也不废话,温清远又端着身份,自诩是高高在上的丞相。
直接开门见山道。
“刘大人,此案,本相看就没有什么必要继续了吧!不过是我那逆女搞出的一些无伤大雅的动静!”
“你且先按下,这等小事就没必要往皇上面前呈了吧,也免污了皇上的耳朵,你说是不是?”
说罢,温清远径直的端起手中的热茶,装模作样的轻拂茶沫,眼神却定定的望着刘心远。
刘心远轻笑了两声,熟练的打着哈哈,赔笑道:
“相爷哪里的话,此事既然是太子妃挑起,除非太子妃那边愿意息事宁人,否则我京兆府接手的案件,岂有不管的道理啊!”
“您也知道,我京兆府夹在您与太子妃中间也是难做人啊!”
温清远见刘心远和他今早见得那个年轻人一个死样,都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中的气愤就不打一处来!
倏的一下,温清远的脸色大变,他的嘴角向下,眼神阴沉,双眸中闪烁着寒光,盯着刘心远,冷哼出声。
“刘大人,本相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此事不管我那逆女怎么闹腾,这事决不能与我丞相府沾染上分毫,本相相信你办案多年,这桩案子怎么处理不用本相教吧!”
刘心远只得在心里暗骂道,有本事你来坐这个位置,还不是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