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这些年来,你干着最苦最累的活,在铺子里面为李淑然当牛做马,她却将靠你的努力偷偷敛来的所有钱财全给了你的兄长不说,最后却还让你来顶罪,甚至让你一人来赔偿她们侵吞的全部银钱。啧啧啧...”
“住口,你住口,你这女人休想故技重施离间我们的手足之情!”
李文林恼羞成怒的声音,在听到温墨染所说的这些话之后猛然发出。
他目眦欲裂的瞪着温墨染,嗓音微微有些发颤,但依旧嘴硬。
“我的兄长和姐姐都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种人,你休想无中生有欺瞒于我!也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有利于你的一句话!”
温墨染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她轻声说道:“笑话,我能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你不相信也无妨,几日后这案子就会有结果,时间会证明一切。”
说罢,温墨染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李文林的视线,而李文林在听了温墨染的一席话之后却愣在了原地。
无论如何,事已至此,他明白如今已无退路,只能静候命运的宣判。
他相信他的姐姐一定会救他出去,也定然不会让他一人顶罪!
温墨染那小人,他绝对不会中了她的奸计!
可当他独自一人倚在墙边,心头的迷雾却渐渐变得浓厚,周遭的黑暗如潮水般涌来,仿佛要淹没了他所有的希冀与盼望。
他的心如坠入深潭,砰砰直跳,原本灯火通明的救赎希望,如今依旧是暗淡无光。
而温墨染在离开牢狱之后并没有立马打道回府,而是又见了梁郁一面。
她只留下一句话,也只有这一个目的。
那就是:李文林不能死在牢中,若李文林意外死在了京兆府的牢狱之中,此事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梁郁知道温墨染的意思,若想要让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认同京兆府对这个案件审理的结果,李文林必须活!
而也只有活着的李文林才会成为一把,温墨染用来刺向李淑然的利器!
...
时间回到今日。
温墨染对京兆府这个结果不算满意,不过也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这样她也会有一个意料不到的收获。
可另一边的李文林日子就不好过了。
他在经历了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之后,已经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心中熊熊燃烧着的是对自己兄长和嫡姐深深的恨意。
包括他的父亲,他那位从来没将他放在眼里的父亲!
十几年前,他的姐姐让他去铺子里帮忙打理生意,起初的时候包括直到被关进京兆府之前这十多年来,他都没有怀疑过他姐姐的用意。
无非还是碍于亲姐弟,想给他找门事情做,这些年来他也任劳任怨,毫无私心。
那巨大的银钱往他手中经过,他也没有生出半分歹意!
可如今,那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女人,竟为了自己的周全,全然不顾他的安危,让他一人顶下这滔天大罪,还有承担那巨额的赔偿!
而这么多年以来,从他手中经过的那些银钱,最后竟全部进入了他兄长的兜里?
自己却成了他们敛财的工具、做牛做马十几年,最后还要替他们背下这莫须有的罪名。
他想不通,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此刻,李文林靠在京兆府牢狱的墙壁上,望着这一眼到底的未来,他的眼底升起了强烈的恨意和不服!
不,他绝对不要在这里背关一辈子!
绝对不要!!!
猛然间,他扯着喉咙开始在牢狱中大吼大叫:
“来人!来人!”
“我要见丞相夫人!”
“快来人,我要见丞相夫人!”
李文林在狱中大吼大叫,又疯狂的砸着牢房的木门,不断地发出震耳的声音,狱卒实在是难以忍受,便向梁郁禀报了李文林的情况和反应。
梁郁听后若有所思,又想起那日太子妃来京兆府走的那一趟,他的心中逐渐明了。
也罢,既然大人说过两边都不得罪,而他已经往温清远那边站了一分,那么他对太子妃的心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是说不过去!
随后他朝着身后的侍从耳语了几句,那人便朝丞相府而去了。
自从丞相府侵吞原配嫁妆铺子收益一事,京兆府已经宣布案件结果之后,温清远就解了李淑然的禁足。
毕竟这桩祸事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