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竹苓并未将这门再锁上,而是轻轻地拉了过来。
细看之下,还会发现这门是虚掩着的,稍一靠近就会将里面的画面一览无余!
做完这一切,温墨染一行人便快步离去。
而另一旁的李淑然在躲掉了正青的恶爪之后,也并没有回到宴席上。
先前正青和紫苏二人之所以没有逮住李淑然,是因为李淑然那近日以来一直在躲避京兆府抓捕的好兄长李文宣突然出现,将李淑然拉去了隐蔽之处。
此时此刻,这兄妹二人面面相觑,李文宣的眼里满是恶毒的恨意和愤怒,反观李淑然却是满脸的担忧,那双睁得浑圆的眼里有震惊有担忧有心疼,唯独没有恨意!
这时,她听见李文宣的嘴里恶狠狠的说着。
“李淑然,你这毒妇,竟将我陷害至此。”
“如今我落得这下场,每日躲躲藏藏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见不得人,这都是拜你所赐!”
李淑然听言满是不解,大哥怎会如此想,她何曾害过他?
不禁急上心头,快速的张开嘴大声说道。
“大哥,你怎会怪我,我为了不让你暴露在李文林的逼迫和算计下,将相府的家产都全部赔给温墨染那死丫头了!”
“这十几年不仅将那贱人铺子的收益全数给了你,最后还要为你做下的脏事擦屁股,掏空了相府的库房,就连我的嫁妆都变卖了不少,你知道吗?”
话及此,李淑然眼里布满了委屈,一瞬间就红了眼眶,泪水汹涌而出,她带着哭腔,嘶哑着嗓音继续吼道。
“大哥,你可知这些时日我过得是什么日子?”
“温清远已经动了休了我的心思,这些天要不是因为我的生辰在即,眼看着可以借寿宴趁机收一些贵重的寿礼,以弥补相府的空虚,恐怕此时此刻我已经被温清远那无情之人撵回了李家。”
李文宣听着李淑然的嘶吼,眸中的恨意似有松动,但他如今已是走投无路,他哪里管的上李淑然的处境,今日趁乱混进相府,也只是想再从她这里捞一笔。
因此他并没有对李淑然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心软,反而猛地上前一把掐住李淑然的脖子,凶神恶煞的继续道。
“老子管你现在什么处境,我被害至此,除了牢里那个废物庶子,你也脱不了干系!”
“你现在在这里跟我装什么可怜,要知道你能坐上这丞相夫人的位置,我可出了不少的力气。”
“如今,我落得如此田地,你休想再高枕无忧的做你的丞相夫人。”
此言一出,李淑然瞳孔猛地一缩,她已然顾不得被李文宣掐住脖子的窒息之感,听得李文宣嘴里的话,她全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都为之一颤!寒意瞬间席卷至浑身,让她忍不住的还是因为这股惧意而开始颤抖。
李文宣见震慑之意已经达到,便松开了钳制住李淑然脖子的手,他转了转手腕,而后对着李淑然玩味的一笑。
“李淑然,看在我们是嫡亲兄妹的份上,作为兄长的我可以保守这个秘密,直到带进土里。”
“不过,就要看你接下来的行动能不能让我满意了!”
李文宣的话音落下,李淑然因为脖子被掐住的不适感以及李文宣猛地松手,倏然得到呼吸的自由,她不受控制的佝偻着身子咳嗽了好几声,深深地呼吸了几次才喘过气来。
她看着李文宣对她的绝情和狠心,眼里闪过一丝狠意!
是了,那天晚上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已经除掉了,除了她这一母同胞的兄长李文宣。
可,这是从小到大对她倍加疼爱的亲兄长,她如何下得了手?!
这些年来,她念着血脉之情,兄妹情深,对着李文宣一次又一次的索财都任由了他,包括这次为了救他,将自己陷入了这样被动的境地,不仅有可能失去夫君的所有信任和宠爱,甚至面临着被休的风险。
便是如此为他着想,他竟还要狠心想杀了她,虽然刚才李文宣掐住她脖子的手并没有用重力,但她还是对此感到无比的寒心!
她看向李文林的双眸里由先前的担忧转变为了冰霜般的寒意,不同于刚开始的着急和慌乱,此时的李淑然说出的话带着几分伤感又给人一种彻骨的冰凉!
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位,自己为之付出了半生艰辛的兄长,冷声问道。
“是吗?”
“既如此,大哥想要我做什么?要怎么做你才满意?”
“以我如今在温清远眼中的地位,别说将你